药劲儿上来后,王兰总算是有些力气,却伤心又愤恨。
柳芽不知道王兰这段时日又经历了什么,但她看得出来王兰不再是从前的怯懦,那份恨意之中还夹杂着其他的情绪。
只是眼下时机不对,柳芽只得道:“咱们先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表姐不管是想守寡,还是想要和离,表妹一定都会让你得偿所愿。”
说着,姐妹二人默契的看向门外,曹管事被人就扔在那,唔唔的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我要和离!”
抓着被子的手青筋暴起,王兰咬牙切齿的道:“表妹帮我,我不能把孩子留给这群黑了心肝儿的!”
柳芽并不意外王兰的决定,却也明白曹管事定然是做了让王兰绝望的事。
否则当初那般不堪的做了小妾,王兰都能为了孩子忍辱的留下来,如今怎会只剩下恨意?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柳芽心里咯噔一声,面色却不显的道:“我要给表姐正胎,可能会有些疼,表姐要撑住。”
王兰是受了惊吓又被灌了催产药才会发动,胎位又不正,自然是很危险。
“我撑得住的,表妹动手吧,我信你。”
说完,王兰咬住柳芽递过来的帕子,尽量攒着力气。
乡下人家的房子就那么大,王兰作为孙子辈的长孙女,没少听到后头的婶子们生孩子时的事,产婆都是告诉产妇要攒着劲儿生娃的。
见王兰如此配合,柳芽也不再犹豫,开始为王兰推揉正胎,这个手法她只是在前世看到奶奶用过,实战经验却是没有的。
好在王兰的情况比柳王氏那时候好,要是见红严重只能考虑剖腹产了。
但现在的情况,王兰留在这里坐月子也不安全,剖腹产后可不好移动。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王兰的通呼声不时传来,直到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传来,王兰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产婆在缓过劲儿来后就进来帮忙,柳芽着实累了些,便由着红梅他们去收拾屋里的一切。
“你是主动写和离书,把孩子也给我表姐,还是等着官府强制执行?”
揉着酸涩的手腕,柳芽居高临下的睨着曹管事,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已经到了极致。
若不是怕王兰顾虑到曹管事到底是孩子的亲爹,柳芽有的是办法让曹管事彻底的消失。
“唔唔……”曹管事挣扎着,可嘴被堵着也说不出话来。
刚才产婆给王兰道喜,他可是听到王兰生的是个儿子,他终于有后了。
柳芽弯腰,把脏兮兮的帕子取下来,却听曹管事道:“我同意和离,但是儿子得归我,那可是老子的……啊!”
曹管事话未说完,便被柳芽一脚踢得昏了过去。
眯了眯眼睛,柳芽从空间取出一颗药丸塞进曹管事口中。
这是柳芽闲着无聊配置的,能让男人从此不是男人,但不曾有临床试用,柳芽也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
“本来还能给你一条活路,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等着后半辈子去做大牢吧。”
柳芽冷笑一声,迈过曹管事,朝小厨房走去,准备给王兰做些吃的。
知府府内大动干戈打死了不少下人,不管是不是别人派来的细作,但凡是有不太干净一并解决了也省的埋下隐患。
倒是王老爷那边撬不开嘴,可架不住王家被抄家,搜到了和北疆的往来信件及信物,就算王老爷不认括王家满门。
可府丞的儿子,以及被抓进来的李管事等人,却是受不住酷刑,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连府丞杀了嫡兄冒名顶替,甚至是囚禁主母打压嫡系的事都被抖了出来。
知府立即命人将府丞一家捉拿归案,立即开始审问。
“知府大人好手段,你我斗了这么多年,本官到底是栽到你手中了。”
“不过这里可不是太子的地盘,知府大人就不想想为何这般容易的就把我搬倒了吗?”
府丞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不说他为官后做了多少贪赃违法的事,就是能冒名顶替这一项罪名都必死无疑,自是没什么好挣扎的。
知府脸色发沉,有些事不用府丞说他也明白,可放着立功的机会不要,何时能被太子看重?
“死到临头还敢污蔑皇亲国戚,来人,给本官掌嘴!”
知府大人眯着眼睛,想杀府丞的心思都有,可眼下他却不能那么做,毕竟需要府丞的证词。
勾结北疆人,这项罪名不是要安给府丞的,而是可以借机打压二皇子一派。
柳芽怎么也想不到,因为她要扳倒府丞,竟然还导致了连锁效应,导致这段时间正风起的二皇子差点被打入尘埃。
而柳芽是人证,不论她是否愿意,都不可避免的要被牵扯进来。
不知是知府的动作太快,导致那些府丞在各处安插的人手,以及那些北疆人都缩了起来。
带着王兰一行人进入锦城的时候非常顺利,并且有红梅出面,租住小院的事也很顺利。
“红梅姐姐,今晚我得留下来照顾表姐,夫人那边还得麻烦姐姐交代一下,明日一早我便过去给小公子看诊。”
柳叶握着红梅的手,将一袋银子和一个荷包放在她手中,疲惫的道:“荷包是给红梅姐姐的,就是讨个吉利,姐姐可别拒绝。”
“剩下的给各位护院大哥,劳累了一天请大家吃些茶水。”
古人对产房都很忌讳,故而柳芽出手很大方。
红梅推辞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临走时却道:“让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