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子安已经能自己在院子里散步,只是面色还是苍白中透着些许的青色,这是中毒的症状之一。
每隔三日,柳芽都会给子安针灸一次,今日又是要治疗的日子,柳芽如期而至。
“不过是月余不见,你家里的客人倒是越来越多,是不是哪日我这房间也会成为某个男人的客房?”
在柳芽进入东院之际,靳北疆冰冷的声音传来。
柳芽猛地转身,便见到明显消瘦的靳北疆就站在柳树下,依旧是他爱穿的深色劲装,只是单薄了许多。
不过纵然靳北疆瘦成纸片人,有那一身尊贵又自带寒气的气质,估计也没人敢小觑了他。
这样的男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自带王者之气吧?
柳芽有些晃神,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靳北疆,似乎能透过面具看到他本尊的真面目一般。
“怎么,你还真的有这样的念头?”
靳北疆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还不到他胸口高的柳芽,第一次觉得柳芽年纪太小了。
“没,我保证绝对没有那样的念头。”也没人愿意给一万两的违约金啊!
柳芽清了清嗓子,问道:“这次又伤到哪里?先去你房间给你处理伤口吧。”
“你放心,子安只会在客房那边走动,不会打扰到你的。你若不放心,我会去交代他们主仆一下。”
柳芽如此关心自己的身体,倒是稍微让靳北疆的心情好转了几分。
转身在前头带路,靳北疆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不过柳芽并未看到。
因为靳北疆每次过来都是重伤或中毒,也难怪柳芽会有如此的反应。
“伤到哪里了?我先检查一下。”
进了靳北疆的房间后,柳芽便将房门关好,站在他面前等着靳北疆宽衣解带。
“我看着像是那么弱吗?”靳北疆眼神微沉。
被关心是好事,可柳芽认为他必然会受伤,岂不是将他当做是弱者?
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被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子所低看。
“这和弱有关系吗?”
柳芽反问,完全没意识到靳北疆在计较什么,再次问道:“你确定没有受伤?病不讳医,即便是伤的位置有些不方便,也可以告诉我伤重的程度,我好给你配药不是?”
柳芽越说,靳北疆周身的气息便越压抑。
尤其是柳芽小眼神往靳北疆的那处瞟了好几次,靳北疆连眼神都寒了。
“小小年纪,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靳北疆冷声开口,怕柳芽会继续说下去,他可是听不下去了。
“我是大夫,对人体的构造自然要了解的。”柳芽不大自在的道。
虽然柳芽说病不讳医,可是他还不曾真正的为男人做专项检查,当然也会觉得尴尬。
但柳芽想成为一名好大夫,有些事必然会遇到,必须得学会从容面对,否则病人岂不是更加放不开?
“那你便检查吧,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伤了那里。”
靳北疆撩起衣袍,语气依旧寒冷,眼底深处却又几分的促狭之意。
柳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怒道:“疆公子,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是大夫,可不是你后院里那些女人,不是你能调戏的。”
“我后院里没有女人。”靳北疆补充道:“府中丫头,也从不准接近我的院落,只有洒扫的婆子。”
“和我说这些干啥?”没准是龙阳癖!
柳芽在心里黑了靳北疆一句,这话却是不敢说出口的,免得靳北疆要报复她。
“叫我疆。”靳北疆坐直了身子,这个角度倒是能微微仰视柳芽。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要靳北疆长臂一捞,便能将经常闯入他思绪里的小丫头拥入怀中。
“嗄?”柳芽一时没能会意。
“或者疆哥哥,北疆也可。”靳北疆又道。
“疆公子要是没事,我还要去给病人治病,恕不奉陪了。”
迎视着靳北疆那双认真的眸子,柳芽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似乎不由自主的想被靳北疆眼眸中的漩涡吸引。
这种感觉让柳芽无所适从,只想逃离这里。
“子安、肖竹哥、齐大哥,你对别的男子的称呼,似乎更亲近一些。”靳北疆绝不承认他酸了。
“所以,你想要我对你亲近一些?”柳芽惊讶,跟不上靳北疆的思路。
“不可?”靳北疆反问。
“我连你的身份和姓名都不知道,你不觉得现在的距离才最好吗?”柳芽说着,心里有几分堵得慌。
他们看似很熟,可那是靳北疆单方面的。
“你想知道,我知无不言。”靳北疆起身,与柳芽只有半臂的距离,俯首望着神色复杂的柳芽。
“别!”
柳芽下意识的抬起手,食指抵在靳北疆的唇瓣上,那微凉的触感像是针刺一般的传入柳芽的指尖,流入她的血液中。
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柳芽别过脸去,声音略急的道:“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谁,你知道我怕麻烦。”
“等你想知道的时候,我会随时奉告。”
并不打算就这么终止刚才的话题,靳北疆继续道:“叫我的名字,疆或者北疆,要么就疆哥哥,北疆哥哥。”
柳芽想要逃,却被靳北疆抓住手臂。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你何必执着呢?”柳芽蹙眉。
“你也说了只是个称呼而已,为何不能如了我的心意,你也没有损失不是?”靳北疆放柔了语调,可惜只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