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芽哭着示弱的时候,王青就打算替她出头了,免得杨柳村的人以为三房没有亲人做靠山。
故而不等柳芽开口,王青便站出来道:“我在外头张罗着摆桌子的事,看到柳白氏鬼鬼祟祟的往出走,怀里好像揣了啥东西,鼓成这样。”
王青在身前比划了一下,鼓的像是临产的妇人,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但不这样容易让人去想他为啥听着妇人身前看,名声可就坏了。
“我觉着不对劲就和芽儿说了,芽儿说大房的人都来了,可只瞧见了柳老太太,就让我和家里人说一声,大家四下找找,尽可能的别惊动了大家伙,省的吃不好席面。”
“可我们家里人毕竟不都认识那头的人,找了这么半天也没看到谁,还是铃铛过来找人,我们才知道他们竟然打了东院的主意。外头昏过去那个柳家的外孙女,也是给望风的!”
王青握了握拳头,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柳芽这才继续道:“就是大表哥说的这样,我本是让铃铛去前头找姥爷他们,想把这事私下里解决就算了。可谁知道铃铛误会我的意思,不过也幸好大家伙都过来了,要不然我家可就要遭殃了。”
“姑娘,你没受伤吧?你的手可不能使劲儿的,要不然可就养不好了!”铃铛适时的开口,难掩担忧。
王家人也纷纷关心柳芽是否伤着手了,乡亲们这才想起来柳芽左手受伤的事,更加觉得柳芽今年是流年不利。
“我没事,柳金宝要把我绑起来,我一直都躲着呢,要不他也不会气的砸了那么多好东西。”
说着柳芽就红了眼睛,吸着鼻子道:“要不是他先放火,我也不会傻的冲进去,他不抓我也就不会被火烧了。我虽然不喜欢那头的人,可也没想过对一个半大小子下死手啊!”
“表妹别怕,这事就是闹到衙门去,你也是苦主。柳金宝自己作死,怨不得你!”
王青坚定的开口,站在柳芽身边,相护的意味不言而喻。
柳村长看了柳芽一眼,这话他信了八成,但有怀疑的地方也不会问出口,就当是他偏心好了。
闹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自然也是听到动静了,除了年岁大的都赶了过来。
而从家里返回来的柳白氏更是急匆匆的赶过来,哭喊道:“娘的心肝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是文曲星转世,以后是做大官的命啊!谁敢害你,娘撕了他给你报仇!”
柳白氏坐在地中央开哭,好似柳金宝已经死了似的。
柳芽皱皱眉头,厌恶极了老宅人的这一套。
“村长爷爷,松子过来了吗?让他给柳金宝看看吧,有啥事等人醒了再说,也省的耽误大家伙吃酒席不是?”
柳芽下的药粉多重自己心里清楚,至少柳金宝今儿是醒不过来的,省的继续为这事闹腾。
柳金宝受伤,柳白氏作为亲娘得回去照顾,老宅的人不也得回去?
不让那一家子在这捣乱,也是柳芽的目的之一。
村民们一听柳芽先关心柳金宝的伤势,又怕大家伙吃不好酒席,纷纷都夸赞柳芽懂事。
倒是柳白氏的哭嚎声被淹没了,也没人去安慰她一句,可见这家子在村里的人缘多差。
待柳金宝被抬出来的时候,头发都被烧坏了,一张脸更是黑漆漆的,身上的衣裳也被烧焦了不少,人更是昏迷的。
“我的儿啊!”
“三房的人好狠的心啊,这是要断了咱们家的前程啊!”
“儿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娘还有啥指望啊!”
柳白氏扑上去摇晃着柳金宝,哭的是真的伤心,可说出的话却不是爱自家孩子的话。
“号丧哪?孩子都伤成这样了,你不说检查一下伤着哪了,还一个劲儿的晃动着,是怕孩子能好是不?”
柳村长气的大喊道:“你把人给拽开,再把人给抬回去家去,让松子赶紧给看看伤。”
柳村长再厌恶这一家人,可柳金宝到底是柳家的子孙,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
村民们见到柳金宝之后也没心思看热闹了,忙主动出手帮忙,不多时就把柳白氏连拉带拽的给弄走,院子里一下就清净了。
“奇怪了,不是说柳家人多吗?咋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看着这娘俩呢?”
王家最小的表弟王壮挠着脑袋,一脸不解的问道。
柳芽暗暗的竖起大拇指,这个小表弟或许是王家最聪明的子孙,她可是没错过对方朝自己瞥来的那一眼,小眼神透着得意。
“哎呀!”铃铛尖叫一声,“姑娘,咱们快去库房看看,奴婢忘记出来的时候有没有落锁了。”
柳村长一听就黑了脸,不是因为铃铛的喊话,也不是王壮童言童语的提醒,而是他已经断定了大房不在这边的人,正在做偷鸡摸狗的事。
“柳芽你带路。”柳村长只说了这么一句。
柳芽自然是没有不应的,铃铛已经快一步先行,村里年轻的后生腿脚快的已经跟上去,包括王青等人。
抓贼抓脏,他们也想看看柳树森一家到底又多大的胆子。
等众人来到西院外,便听到柳树森痛苦的叫声。
柳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却是一脸不解的看向柳村长。
“真的是来做贼的,这一家子都快成贼窝了,以后是不是还要去占山头做土匪啊!”
“不要脸,咱们老柳家怎么出了这样的祸害,丢了祖宗的脸啊!”
“不行,必须得请族长和村长做主,不能让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