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恼羞成怒,砍了摇钱树,还想杀白老倌,
可是,白老倌已经远走高飞了,在离开南岳的时候,他送给每户一颗摇钱树的种子,所以摇钱树又在南岳长了出來,后來,南岳人有的到淮南,有的到关外,有的到湖滨,有的到别的深山,他们都把带去的种子,种在各人落户的地方,所以现在很多地方都长出了摇钱树,
而百余年后,有着一家姓白的人,自称是白老倌的后代,在此定居,但当年的白老倌都那么大年纪,怎么可能有后代,这个问題,已经沒有人去细究了,有的人说是白老倌临终前收的义子,也有的人说白老倌跟着神仙学了什么仙术,留下了一子半女,但这个问題已经说不清楚了,
“白家一脉代代传,如今子孙正当年,不愁吃,不愁喝,老的早年下世去,小的攀比家产多,你的多,我的多,争來争去全沒辙,东家哭,西家闹,搅合山里乱糟糟,村民齐劝善人家,多……”
“吱呀,”
就在老头儿唱快板正唱的起劲儿时,白家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而老头儿也突然停了下來,众人齐刷刷地看去,却是看到一个年轻的小管家,走出來便是大声地骂道:“你们这些不知趣的粗野匹夫,不知道我们白家最近事情多么,还在这里闹腾,你们不烦,我们还嫌烦呢,都走开,走走走,”
在青年小管家的示意下,村民们慢吞吞地转过身,逐渐散去了,
只有我留了下來,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刚才只顾听那老头儿的快板儿,却是沒有发现,这白家的庄院内,居然挂着白绸子,
原來白家死了人啊,
“你是谁,为什么还在这里不肯走,”
小管家上下打量我一眼,不满地问道,
“呵呵,山野一道人,路过此地,饥渴难耐,不知能否到府上化一碗饭菜吃,”
我当即抱拳一礼,
“哦,原來是山里的先生,不过我们家现在出了很多事情,先生恐怕不方便,”
小管家略带一丝礼貌,温和地说道,
“无碍无碍,生死如缘起缘灭,在下不介意的,只是在下着实饥渴,沒有半分力气走到下一家去,所以……”
说着,我故意做了个极为难受的姿势,
“那……那我进去先禀报大夫人,回头再招待先生,先生稍后片刻,”
小管家为难地咂了咂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进去,我不免一乐,虽有恶语,却有善根,只是执于善恶之间,很容易误入歧途啊,
不多时,只见大门再次被打开,小管家恭敬地说道:“先生,我们家大夫人有情您进去,
“呵呵,如此,多谢小哥禀告了,”
我抱拳一礼,并随着小管家走进了白家的庄院,这个庄院,真正走进來,才发现它的气派和富丽堂皇,绝对不比任何一个县城的高门大户低,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简直既有古朴的底蕴,又有现代的尊贵和雅致,让人不禁感叹万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