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愿意。”清鸢的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的打断了男人的措辞。
“阿鸢...”
宸淅还想说什么，却被清鸢接下来的话给打断，她不想再听他做什么过多的解释，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去的。
“璃若的孩子生了吗？”
宸淅一顿，似乎没想到她会接连打断他的话，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不会这般的疾言厉色。
整个九重天，除了她，也没人敢与他大胆的交流。他们在面对他之时，一句话，似乎都要思量百遍，就连白灵也不例外。
他也只有在与她相处之时，不用端着那帝王的架子，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
会当作他的一朵解语花，听他诉来近日的忧愁，帮他分忧，替他解难。
可现在，她不愿听他继续说下去了...
宸淅的嘴角不免浮现出了一抹苦笑，他们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啊。
却还是回答了她“嗯，三个月前三生的，是个男孩。”
清鸢没再说话，屋子里除了宸淅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别的答话。
逐渐的，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
他说了什么，清鸢其实也没大注意，左不过是未央宫怎么怎么了，九重天又有了什么变化。
可是这一切，现在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哀莫大过于心思，大致也是如此吧。
直到门脚处传来一抹吱呀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大门处钻了进来。
宸淅刚要抬手杀了它，却听到旁边的女子笑着开口“过来，阿月。”
就见那憨憨可爱的红色小身影，轻轻摇晃着它的三只尾巴，径直朝着清鸢走了过去。
清鸢伸手抱住它，在怀着逗弄了好一会，才把它放下了，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指着床榻那边“诺，你凤凰姐姐在那，多日不见，想必你也想她了，去看看吧。”
只见那红色的小身影，呼的一下子窜上了床榻，在凤凰的周围走了一圈，在她手臂之处，找了一块空地，委身趴了下来。
在九重天之时，凤凰最喜欢它那一身皮毛了。如今勾着她的手，想必她也知道是它来看她了。
清鸢自入了西天佛陀境内之际，便将月影留在了院内，让它留意着周边的危险。
如今看它这样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应是安全。
清鸢伸出手肘半撑在桌子上，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来几分笑意。看着那一人一狐的模样，她不禁想起了在未央宫时，凤凰最喜欢抱着这只小狐狸玩了。
她当时的状态不好，这月影也大多时是凤凰在照料着。
这情谊，也就在那时结下了。
只是，这一幕，落入宸淅的眼中，不免觉得有些刺眼。
他的阿鸢，自他见到之后，便没在笑过。
以前的她，只要见了他，那明晃晃的笑意就摆在了脸上，温柔可爱。可如今，他的阿鸢，见他之时，不再笑了。
甚至和他坐了许久，脸上都不曾露出些什么别的情绪，也没在正眼看过他一眼。
他现在，仿佛，已经成了她世界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