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霖认真道:“好是好,只是玏儿少年心性,不像璟儿那样稳重。朕担心他难以担此重任,反倒是白费了爱妃一番心意。”
楚纤柔笑道:“这还不简单,皇上可以派一位厉害的年轻将军跟随六殿下。”
“也对,找个和玏儿年纪相仿,又较为稳重的武将跟随,便可两全。还是爱妃想得周到,是该给玏儿一些机会去做事了。”慕容霖沉思道,“不仅是玏儿,每一个皇儿,朕都应该让他们去经历一些考验。”
楚纤柔靠在他怀里:“希望殿下们可以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
翌日早朝,慕容霖便当朝下旨,任命慕容玏为钦差,少将军周文东为副将,全权负责胶州赈灾事宜,务必要使朝廷的每一粒粮食都分发到百姓的手中。
慕容玏意气风发,他这个小透明终于能入了父皇的眼了,当场侃侃而谈,说出了对赈灾一事的看法,提议派先头部队开辟道路,以保粮车平安到达,倒是和楚纤柔的看法一致。慕容霖很是满意,对这个儿子也有了新的认识。
这边慕容玏春风得意,太子慕容玚就不满意了,回到东宫便大发雷霆。饶是李林劝说,仍怒气难消,甚至大放厥词道:“别以为孤不知道,老头子怎么会想到老六,一定是那妖女从中作梗!怕是老头子吃了药也喂不饱那妖女,老五又和那白战的女儿对上了眼,所以她又勾搭上老六了。她给孤等着,哪天孤一定将她弄得心服口服!”
“殿下慎言呐!”李林吓得直冒冷汗,虽然这里是东宫,可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万一……这可是死罪啊,连他这个听的人也得跟着死。
“对,慎言。”慕容玚露出银邪的笑容,“孤用行动。”
楚纤柔吃着云珠剥好的金橙,笑着听云珠讲述得到的消息。云珠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咬死那臭不要脸的慕容玚,楚纤柔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擦干净了手,她笑道:“既然太子这么着急,那本宫就成全他。”
“娘娘,您可不能……”云珠急了,有些事情是一定不能做的,不然和五殿下就更是有缘无分了。
“你着急个啥子?”楚纤柔笑着打断她的话,“除了意外进宫,本宫要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在本宫的掌握之中?”
“对!娘娘您是最聪明的!”云珠是真心觉得自家小姐是最最好的,五殿下没能娶到小姐,真是亏大了。
“你去将本宫近几日的行踪透露出去,本宫倒是要看看,太子殿下会用哪些手段来讨本宫的欢心?”
楚纤柔又去了御花园,现在对于奏折,慕容霖绝大多数都交由她处理,所以时间也是她说了算,想什么时候批就什么时候批。
天气渐渐转冷,风也大了起来。御花园里除了各种菊花,也没啥好看的了,她也不是真的要来赏花。
“娘娘你看……”云珠轻声唤道,嘴巴朝一个方向努了努。
楚纤柔心中暗笑,这慕容玚这么急着来送死了。既然这样,要是她不配合,岂不是太不给太子殿下脸面了?
她轻轻捧起一朵碗口大的金丝外恬静美好,只一瞬,便让在不远处偷看的慕容玚晃了神。
慕容玚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还真是个妖孽,若真能将她拿下,不仅是将来稳坐江山,还能得到一个尤物。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对于慕容璟,楚纤柔本来就属于自己,只不过被慕容霖抢先一步,选择tōu_huān反而是坏了心中最初美好的感情。可之于慕容玚,窃取皇帝最喜欢的女人,又是另一番刺激了。
楚纤柔睁开眼睛,又向前走了几步,一阵风吹来,将她的发丝拨乱,她伸出手轻挑,不想手一松,手中的丝帕便溜了出去,随着风开始了一段旅行。
“呀!”楚纤柔忙追了上去,看来是她心爱之物。
躲在暗处的慕容玚快步向前,出现在了丝帕飘去的方向。好巧不巧,丝帕落在了他跟前。他正欲弯腰捡起,却看到楚纤柔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我的丝帕!”
慕容玚装作没看到,将丝帕捡起,握在手中,轻轻一嗅,真香!
他几步来到楚纤柔面前,将丝帕递给她,轻佻道:“贵妃娘娘丝帕上这红杏绣得可真好,不知何人能够有幸摘取,又不知父皇是否知晓?”
楚纤柔顿时脸色铁青,很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丝帕,一把扯过扔了出去:“只是闲暇随意之作,不想是个不听话的,不要也罢!”说完转身就走。
“贵妃娘娘!”慕容玚几个疾步拦在她身前,“娘娘请恕罪,孤无意冒犯,只是恰好想起了一首诗,口无遮拦。这红杏开得鲜艳,那院子的主人却不在家,无人欣赏岂不是辜负了一片大好春光。幸得文人路过,虽寻访主人不得见,却看到一支红杏越过墙头,偶得一片春色,一人一花便都值了。”
楚纤柔冷冷道:“想不到太子殿下还有这等雅兴?不过此时正值深秋,可没有什么出墙的红杏,只有满园清冷秋菊,怕是要让太子失望了。”
接着她又冷哼一声:“太子若是真闲来无事,大可替皇上分忧。连六皇子都去胶州赈灾了,太子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逛御花园?若太子实在是对朝政感到无趣,本宫也可奏请皇上为太子多纳几房美妾,也可替皇上开枝散叶!云珠,我们回宫!”她愤怒地转身,换了一条路回去。
“娘娘,你不是说要……为什么又要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云珠偷偷笑道。
“本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