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见状笑道:“连大人,你的新娘子沈家大小姐不是在县尉府中,你所说的二小姐是我们大当家的夫人。我还不知道,原来连大人有穿破鞋的喜好,不过大人你大可不必盯着我家夫人不放,那春风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相信大人一定会满意的。”
“找死!”连海涛示意身后统领做好准备,又放声道,“骆天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月心交出来,我马上离开。你若是还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骆天云回道:“海涛,你又什么时候讲过情面?在你捅我那一刀的时候,就没有情义可讲了。你给我留下两个伤口,如今月心跟了我,也算是扯平了。不过海涛,得罪你的人是我,跟黑沙寨没有关系,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
连海涛笑道:“原来你想当英雄啊,我成全你。你出来跟我打一架,你打赢了,我就回去。”
“好!”骆天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大当家的,三思啊!”青囊连连阻止,“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军师,我相信连大人。”骆天云向着对岸喊道,“海涛,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也看在我们仅剩的一点情分上,你我交手之时,双方不得有其他动作。”
“行,我答应你!爱打不打,少废话!”
骆天云命人放下吊桥,飞身冲了出去。他并不怕有人乘机攻上来,吊桥上有机关,可以随时毁了。
“停!”当骆天云来到吊桥中间的时候,连海涛喊道,“这边都是我的人,我不占你便宜,我们就在吊桥上打!”
“好,够义气!”
骆天云在吊桥中央停下,连海涛飞身上前,两人刚一会面,就交起手来。
这吊桥上打斗的难度可比平地上要大,两个人虽然因为沈月心闹翻了,可也念着往日的情意,并不想置对方于死地,每一招都要考虑好分寸,轻了重了都不行。
俩人你来我往,三百招之后打成平手。连海涛笑道:“看来我帮不了你了。你我各自回去之后,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准备,时间到了,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海涛,你为什么非要对付黑沙寨?”
“我只要月心。”
骆天云用只他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海涛,我跟你回去,你可以抓了我去邀功,放过黑沙寨。”
“我说了我只要月心。”连海涛讥讽道,“骆天云,我还以为你有多爱月心,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保黑沙寨让她当寡妇,无依无靠任人欺负。你知道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有多难吗?既然这样,你还不如将她还给我,我能护她周全,你也能保住性命。”
骆天云苦笑道:“看来是没得谈了。”
“交出月心,什么都好谈。不交的话你就回去吧,计时已经开始了!”
两人互相推出一掌,然后迅速分开,同时退回了两边山上。骆天云回到寨里,开始准备布防。
一盏茶时间刚到,连海涛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弓箭手排成一排,一排排羽箭齐刷刷地向黑沙寨飞去。
黑沙寨早有准备,随着骆天云抬手,一排排木门沿着山崖竖了起来,将黑沙寨的人挡在后面。这也是青囊和骆天云一早就计划好的,要攻打黑沙寨,弓箭一定会用得上,这一排木门不但可以挡住箭矢,还能门板借箭,届时取下来变为己用。
连海涛嘴角上翘,他是有备而来,自然是想好了对策的。门板借箭之计虽然巧妙,但是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保护的同时隔绝了视线,骆天云看不到连海涛在干什么,而安排在塔楼上眺望的山贼,则是上来一个就要面对箭雨,连续几个都被射下。
连海涛再次挥手,弓箭手的箭矢换成了火箭,射在木板上,顿时燃烧起来。与此同时,埋伏在更高处的士兵放起了纸鸢。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纸鸢,每一只上都涂满了火油。等飞到了计算好的高度,士兵扯断丝线,射出火箭,火箭射中纸鸢,纸鸢便熊熊燃烧起来,随着风散落在了黑沙寨里面。
这样虽然目标不明确,但是黑沙寨里面的房子都是竹木结构,很快就烧了起来。骆天云大怒,想冲出去和连海涛拼命,却发现木门也已经烧着,被困在了火中。
这时,连海涛的声音传来:“骆天云,你慢慢玩,我明天再来!”
黑沙寨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开始灭火,然后重新搭建房子,一直忙到很晚才完工。谁知第二天一早,连海涛又来了,又是同样的招数,将刚刚重修好的黑沙寨烧得七零八落。第三天又是如此。
三天下来,黑沙寨被连海涛折磨得苦不堪言。不修房子吧,大家只能露宿,修房子吧,刚住上一天又被烧了。不仅是房子,他们种的庄稼,养的牛羊,也被烧掉不少。
连海涛就是故意想出这一招折磨他们,你们不是要死守吗?我看你们可以守到什么时候。每天这样耗着,将他们刚燃起的希望磨灭,比起直接和他们打更折磨人。而且他每天出现的时间都不一样,让他们防不胜防。
第四天早上,沈月心不顾骆天云的劝阻来到了大门口,连海涛看到她,心一下子就软了,下令暂停了攻击。
沈月心对着他喊道:“海涛,你放过我们吧,你回去和姐姐好好过日子。”
连海涛温柔道:“月心,你跟我回去,我不计较你的过往,我也可以放他们所有人一条生路。我从州府请调的大军即将达到,等大军一到,可就不是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