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啊,如果孤把你送给楚王,要求他退兵,他应该会答应的吧。只是你让孤这个大梁太子,让我大梁的颜面往哪搁!”
“殿下,雪柔自认为,自从嫁入东宫以来,雪柔恪尽本分,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后院和睦相处,在国家大事,雪柔亦可为殿下分忧,殿下为何无故说出此等伤人之话语?”
“无故伤人?”魏元徽捏起她的下巴,“姜雪柔,你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和楚浮生之间的那些个破事,孤不过是懒得去管,也是因为你识抬举,私会两次之后就没有跟他再做牵扯,孤才不跟你计较了。”
“我和楚王确实偶遇过几次,在音律上也比较谈得来,但是殿下不能因此就怀疑雪柔的用心。”
“偶遇?他派人给你送画迷约你幽会叫偶遇?只因为偶遇过几次你会帮他回楚国?亏孤当时还觉得你是为了大梁着想,不想你是为了那个小白脸。”
“我真的是为了大梁着想!”她有点心虚,因为她更多的是想帮他,也希望他离开邑城后可以忘了她重新开始。
“哼,那你又如何解释只是因为偶遇他便特意叮嘱使臣将瓷笛亲手交与你?”
“楚王的想法,雪柔无从知晓。或许是楚王曾经在邑城为质的时候受尽冷嘲热讽,但是雪柔没有,他便记下了。”
“好,很好!那我再问你,你既然一心为孤,为何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想方设法留住孤,诞下子嗣,而是任由孤流连温柔乡,反而心安理得跟孤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即便是孤有难言之隐,你怎就从没想过法子去改变?”
“雪柔作为太子妃,打理东宫,自是不能像那些妾一样只图殿下恩宠。雪柔身为殿下之妻,殿下所有子嗣都是雪柔的子嗣。殿下开心,后院和睦,这些才是雪柔该做的。”
“说得真好听,这些不过是你找的借口,实则是你不愿孤碰你,你心里还念着楚浮生那个小白脸!”
“殿下请慎言!”她涨红了脸。
“总之,楚国的事情不用你管,我魏元徽再不济,也不至于会把自己的妻子献出去来换一时安定!”
“殿下明知雪柔之才,为何不愿雪柔插手?”她不服气道。
“孤怕你胳膊肘往外拐。”
姜雪柔无言以对。
这时,魏元徽上前一把扯下她的外裳,双峰若隐若现。
“殿下这是何意?”
魏元徽解开她的系带:“你主动一些,让孤可以在你面前堂堂正正当个男人,孤就信你。”
她挣脱开来:“殿下,雪柔再不济,也不愿遭人羞辱,哪怕此人是殿下!政务本不是雪柔的职责,雪柔会一如既往地替殿下打理好东宫。”
姜雪柔强制自己安下心来,不再去理会朝政,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她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这魏元徽也太小看自己了,哪怕她不是太子妃,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情爱算什么。如果楚浮生真的说只要将她献出去就退兵,她也愿意牺牲,只是谁会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天下呢。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锦黛急吼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又怎么了?”这丫头总是这样大惊小怪的。
“楚军已经攻下了邑城,很快就会攻入王宫!”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
“小姐,我看到宫里很多人都在逃,我们也快逃吧!”
“逃?别人都可以逃,我能逃到哪里去?锦黛,你立即去将东宫的人全都叫来!坠儿,你去将库银取来!”
“是!”
姜雪柔看着院里站着的数百人说道:“如今楚军已经攻入邑城,王宫岌岌可危,一旦宫门被打开,我东宫亦不能幸免。此刻,我不为难你们,想要逃的,过来拿了银子就快跑,再也不要回到邑城。”
“太子妃,那您呢?”
“本宫自是要守着这东宫,与东宫共存亡。”
“小姐,我和你一起。”锦黛含泪道。
“还有我!”坠儿紧紧拉着锦黛。
“事不宜迟,是去是留,大家速速决定吧。要走的,排队来坠儿这里取一锭银子,然后速速离去。要留下的,我们一起想想如何自保,看能否博得一线生机。”
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选择了留下,那些个宫女和内官,除了几个特别忠心的,早就厌烦了伺候人的活计,这次能出宫那是求之不得。
姜雪柔看了眼郑良媛:“你不走吗?”
“妾身……”
“你无需担心,你是公子瑾的生母,你为了护住殿下的血脉悄悄离开,即便是殿下回来了也不会怪罪于你,反而会记你一功。”
郑良媛犹豫了片刻,摇头道:“妾身不走。”
她也是个明白人,现在邑城都已经被攻下了,她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能跑到哪去,遇到楚军还不是一个死。那些选择拿钱走人的,有几个真能逃出去,太子妃不过是给了他们另一种死法。倒不如跟着太子妃,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禁军都在吗?”
“在,我等听候太子妃差遣!”
“你们都听好了,也别怪本宫狠心,此时此刻,本宫已经顾不得其他任何人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死守东宫。殿下和太尉已经离开三日,若是我们能撑到他们杀回来,这一劫也就过了。我不知道我们要撑多久,趁着现在楚军还没有杀到,要将人手和食物集中起来,统一分配,统一布防。萧统领,这些就要依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