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朝阳殿。
朝阳公主正在皇帝给她开的小灶里鼓捣着糕点。宫中她是独一家。便是皇后都没有这个待遇。
她身上只简单穿了件素白的裙子,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通常她都是这样的。不像宫中其他妃嫔,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穿金戴银,锦衣华服。虽只是一件素裙,但在她精致高雅的脸颜的衬托下,就如凤凰一般绚烂。
一名侍女走近了,轻声说,“公主,珞萱小姐来了。”
朝阳公主抬头道,“是么,快请她进来。”
“是。”
片刻,屋中。朝阳公主命侍女都在外候着,与前来拜访的林珞萱坐于屋中。
朝阳公主给林珞萱沏了杯茶,“珞萱,赶路也累了,喝杯茶歇歇。”
林珞萱点头道,“谢谢清莲姐姐。”
她与朝阳公主是旧识,感情极好,私下里两人都是互称姓名。之前唐清莲有为她还叫她朝阳公主而发怒过,后来她再也不敢了。
“听说,你要结婚了?”
“是呢。宫里消息传得还蛮快的嘛。”
“当然了,你可是中朝省有名的才女啊。”
“姐姐过奖了。”
“男方,是谁呢?”
“姐姐可能没听说过,是剑冢的首席大弟子,祁祁,一位江湖剑客。”
“江湖剑客么,祁...祁祁?!”
“怎么了姐姐?你,你认得么?”
“......也,也不算吧。”
“什么叫也不算,具体是怎么回事?”
“之前因为一些事,他与他的师姐上官德音一起来过宫里,在御花园与他见过一面。”
“原来如此。上官姐姐也来了么。”
“嗯。”
“不过...姐姐为何如此激动呢?”
“有...有么?”
“有的,有些慌张。”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地有些心慌,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
“姐姐这话算什么借口,你可是武功高强的习武之人唉,怎么会休息不好呢?”
唐清莲瞪了她一眼,“习武之人也是人,又不是神,就不准我累了乏了么?”
林珞萱赧颜一笑。
“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江湖门派与你中朝富商,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呢。”
林珞萱脸红道,“一场...诗词大会上认识的。”
“就那么简单?”
“就那么简单。”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林珞萱啊,竟然这般轻易就对一位男子动心了?满城的那些你的追求者听了还不得气死?”
“感情就是那么玄乎的嘛,怎么说得清呢。”
“你们...已经确定了么?”
“当然了,不然姐姐听来的什么消息?”
“嗯...姐姐有句话,觉得还是得说,你是我妹妹,我不能让你被蒙在鼓里。”
林珞萱不解地道,“姐姐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以前有把佩剑雎鸠,我修炼了一种名为翔鸟步的身法。不知怎的,这两样东西都落到了他的手中。然后之前他与他师姐来的那天,他用这两样东西串联编了一出谎言,说我与他是旧识,曾经相爱。这实在是荒唐,但念于父皇似乎对他态度还不错,我便没有当众揭穿。所以...他的品行不太好,妹妹若是陷得不深,姐姐觉得你还是趁早脱身的好。”
林珞萱沉默良久,“这...其中,也许有些误会。”
唐清莲苦口婆心地道,“那妹妹你说说,他还能有什么目的?”
“也许,他有些苦衷吧。”
“妹妹,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理智了?”
“但是...他跟我相处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他完全不像姐姐说的那种有心机的人。”
“那只不过是他掩藏得好罢了。”
“......姐姐,这件事,你还是莫要再说了。如果他想跟我在一起,那我是不会拒绝他的。”
“妹妹,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竟然你这般神魂颠倒的?”
“那姐姐呢?姐姐不也为了太凡哥哥做了很多傻事么?”
“那...那怎么能一样呢?太凡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值得我为他那么做。但这个祁祁...他,不值得!”
林珞萱脸上浮起一抹怒色,“姐姐,我不准你这么说他,你...你要是再这么说,恕妹妹这就走了。”
“唉!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但容我再啰嗦一句,不管你现在怎么看他,姐姐希望你今后还是留个心眼,千万莫要被他骗...伤害了。”
林珞萱点点头,“嗯,姐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会的。”
“好了,不提这事了,免得破坏了咱姐妹俩的感情。给你尝尝我刚做的糕点。”
唐清莲从灶房里端来一盘糕点,给林珞萱尝了尝。
林珞萱道,“姐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很好吃。”
“好吃就行,我做了很多,给你备几盒,你回去的路上吃。”
“谢谢姐姐,拿回去我也给祁君尝尝。”
唐清莲讪笑了笑。
两人又聊了会儿,唐清莲送了林珞萱几件她命秀坊做的衣衫,送了她些金银首饰。林珞萱与唐清莲作别。
······
中朝省东南,剑冢。
这几日,宗内都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景象。那些素来有些死板的石匾、石柱,在大红彩的装点下,也多了一分怀春姑娘似的娇羞。
宗内弟子修炼之余,也对首席祁祁师兄的喜事津津乐道。男的大多都说师兄与才女林珞萱乃金童玉女,在一起再适合不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