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周正出声道。
宁暮寒收回思绪，淡淡的回过头来：“说的什么？”
“是老巴蒂，他中风住院了。”
“严重么？”
“不是很严重，但这一个月怕都要在床上了，主要还是上次那场风暴他受了不轻的伤。”
宁暮寒点了下头：“稍后我打电话过去慰问吧。”
他拾起会议桌上的文件起身，说道：“我去找南宫辰。”
南宫辰坐在沙发上，穿着简单干练的白衬衫，正在笔记本的键盘上敲打，一旁的手机提示音响起，他拿起来，是艾丽莎的回复。
“看完这两本的话，我再来向你请教吧，（嘻嘻）”
从下飞机回了艾丽莎的信息后开始，他们两个便已经聊上了，并不密集，但没有断过，平均半个小时便会收到一次艾丽莎的信息。
宁暮寒走进办公室，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辰脸上的神情，在办公桌后坐下，说道：“心情不错？”
“嗯。”南宫辰淡笑。
“很少看到你这么傻笑。”宁暮寒说着，并打开了电脑。
“那些照片我看了。”南宫辰道，“非常抱歉。”
“有什么可抱歉的，”宁暮寒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脑屏幕，点开一个文件夹，“那并不是我老婆。”
“你也收到了？”
“嗯，艾丽莎给我了。”
南宫辰一笑，起身道：“说起来，你们到底有没有拍过这样的照片？”
宁暮寒一顿，冷冽锋利的眼光朝他看去：“想什么呢？”
“那看了这些照片后，有没有这种意向？”
南宫辰不怕死的继续问道，这样的玩笑，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敢和宁暮寒开了。
宁暮寒顿了下，没想过，但是如果要苏小小拍这些照片，不知道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呃，他在想什么？
宁暮寒挥开这些念头，抬头看向南宫辰：“法国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嗯，刚接到的消息，说老巴蒂中风住院了。”
“巴蒂斯特？”南宫辰扬眉，“那会不会影响进程？”
“暂不受影响。”
“嗯，”南宫辰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又道，“那些照片是移花接木的，你应该也发现了吧？”
“嗯。”
“ps手法不错，不过职业特性太明显。”
“职业特性？”宁暮寒抬起头，关于ps方面更深入的技术他不是很懂。
“工作中经常要用到ps的职业很多，设计师，影楼修图师，杂志的图片编辑，这里面光是设计师也分很多种，装潢设计，房屋设计，服装设计还有产品包装设计等等。每个职业的习惯和特性都不太一样，比如房屋设计，他们采用的光线和手法，都偏向于硬朗且明亮。”
宁暮寒认真的听着，然后道：“那邮件里的这些照片呢？你觉得是什么职业的？”
“影楼或者人物杂志的图片编辑。”南宫辰道。
“确定么？”
“只有他们才喜欢用这种柔光和偏暗色调，还有对人物的细致手法，包括表情和动作都研究的十分到位。”
宁暮寒点了下头，又道：“邮件地址有什么发现？”
“来自中国。”
“s市？”
“对……”南宫辰回身走道自己的电脑前，点开了一份数据，道，“不过那个邮箱是临时注册，ip地址也很复杂，像是借用别人的wifi，并且下载了多个ip代理的加速器。而且更狡猾的是，”南宫辰抬起头看着宁暮寒，“这个人还有加速器去了云端空间。”
“是空间还是vps？”
“一个在加拿大北端的vps。”
宁暮寒冷笑了声：“做贼心虚。”
“反侦察能力不错。”
“还能继续查下去吗？”
“可以是可以，但比较复杂，不过宁总，容我问一句，你觉得谁对苏小姐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需要更多的解释么？”宁暮寒淡淡道。
“希望不要碰上一个类似于连环杀手那样的反社.会人格。”
“别乌鸦嘴。”宁暮寒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向电脑，说道，“倒是有一个女人，我一直看不惯。”
“陈安琪？”
“之前徐泽远的事情，当时忙于对付那些记者以及劲远集团，所以暂时忽略了她。”
南宫辰一笑：“说不定她还在庆幸自己全身而退，没有被波及吧？”
“她不简单。”宁暮寒敛眉，“可仅凭她一个人，很难做到这么多。”
这就是他一直没有对陈安琪真正动手的原因。
一是因为顾及苏小小的情绪，所以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没有对她动手。
二是因为怕打草惊蛇，陈安琪人脉复杂，想要摸清她的同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段时间就先查这件事吧。”宁暮寒道，“法国那边暂时可以不用管。”
“看来你是忍不下去了。”南宫辰笑道。
宁暮寒“嗯”了声，看回电脑，道：“我要保护好小小，生意上的事情再大也没她重要。”
南宫辰微愣，宁暮寒这个人太过冷静沉稳，他是轻易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一旦说出，意味着什么，南宫辰十分明白。
“我一直知道你喜欢那个苏小姐，可是没想到你喜欢到了这种地步。”南宫辰道。
宁暮寒敲打键盘的数字微微停顿，而后一笑：“我也没想到，我会喜欢到这种地步。”
一直坚冷的表情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