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也不等他让自己起来,只是缓缓地站起身子,又朝他拱了拱手说:“五皇子哪里话,小人在这冬之国住二十多年,早就把晋国当作自己的第个家,所以,丽国也好,晋国也好,都是我喜欢的地方。”
“呵呵,何员外倒是好会说话,只是,不知道你住在这冬之镇这么多年,所为何事?是在这里做买卖生意的吗?”商靖承的语气里带试探。这一切如果真的与这个人有关,那么,那封河的原因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了。
何用淡定的笑了笑说:“难道除了在这里做生意就不能是因为别的事情的吗?你也知道我在这里成了家,女儿都十八了,所以,我是在这里定居了,至于如何谋生就不用五皇子费心打探了。”
商靖承也是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探究,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然后盯着他问:“今天之事你可知道?”
“小人也是刚刚回家听说了,是小女顽劣错怪了那小傻子了,当时看到他一个人摸进了小女的房里,便把他当作小偷处理了,所以才会命令家丁去把人给抓起来,可是,那小傻子一看到人多便吓得逃跑,于是那些家丁便追上了大街,这里的一切是有所误会,小女刚才也跟我说了,是她弄错了,家里并没有丢东西。”何用说着,眼睛里充满了歉意,“就在来这里之前,我也去那傻子这里看过了,向他母亲赔了罪,也给了一些赔偿,小人知道,钱不能解决一切事情,但是既然是小人的家丁把人给打伤的,那小人便会尽力去弥补。”
“呵呵,看不出来何员外倒是一个老好人啊!”商靖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
“那是当然,五皇子啊,下官早就跟你说过了,他就是一个老好人啊,他对镇上的人都是极好的,平日里一些无家可归的老人他都会施舍一些银子给人家。”上官扬听他称赞何用,便赶紧跟着夸道,反正这妹夫在他的心里就是最好的,虽然以前他觉得他是丽国人对他的态度不好,但是这些年,看到他在自家妹子走后并没有再娶妻妾,而是自己一个人把女儿给带大,就是这份情意,他便对他赞扬不已。
谢初瑶看着上官扬那满意的神色,心头冷笑了一下,这上官扬是完全把这个妹夫当作宝啊。虽然眼前的何用一副老实人的样子,但是以她看人的经验来说,这个人城府深得很,像个老狐狸。
两人平日里相处,这上官扬也是被套话而不自知的主。
商靖承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如此好人,应该表彰啊,等回京了本官便向皇上禀报何员外的事迹,皇上定会加赏赐的。”
“谢五皇子缪赞,这些都是小人该做的,做人嘛,人在做天在看,做好事了也是为自己祈福,这些福德也是能庇护我的女儿的。”何用的神情全是一副虔诚的样子。
商靖承低头抿了口茶问:“不知道何员外知不知道那村头的河流的事情?”
“河?哦,就是镇子上唯一的一条河对吧?那河我是知道的,前些年不是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吗?后来让上官大人给封人,现在那河只怕也是废河了吧。”何用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商靖承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那河里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不如说说你的看法,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当时我也是听我家上官大人说的,说是那里死了好些人,不吉利,而且我们的母亲也失足掉河里死了,当时上官一个人吃不好睡不好的,整日沉浸在悲伤里,小人便建议他不如把那河给封了,那样也能杜绝这些事情的发生。”何用一说起上官母亲的事情,神情净是悲戚。
上官扬听到他说到自己母亲的事,也是难过的垂下了头来,每每说起,他都觉得很是难受。
何用便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以此来宽慰他。
商靖承看了他们一眼,又问:“你对上官扬的话深信不疑?”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们冬之镇的大人,退一万步来说,他还是我的大舅子呢,我怎么可能不信他的话呢?”何用的神情很是严肃的说。
这翻话把上官扬感动得热泪盈眶,差点没有当场握住他的手叫声好了。
商靖承面无表情的看着何用,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谢初瑶这时不经意的问了句:“听上官大人说,何员外在他伤心之际给他送了许多药材补身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何用的神情呆滞了一下,应该是没有想到上官扬会把这事给说出来,不由得顿了顿才说:“对,当时见他神情颓废,便想着给他带点补药把身子给补好点。”
“可否把药材的名字给我写出来呢?”谢初瑶又问。
“这个……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这脑子记性不好,所以有些药材是记不住了,如果五皇子妃一定要的话,那且容小人回去想两天,等到想出来了便写给您。”他的神色有些犹豫。
“不对啊,你以前不是说家里留着方子的吗?还是家传秘方来着。”上官扬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说谎?
何用的眉头不经意的轻皱了一下,随即才说:“我有说过吗?上官大人是记错了,那些就是补身子的药,哪里会有什么药方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记错了吧。”
上官扬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细想了想才说:“或许真的是我记错了吧。”说完,便对谢初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五皇子妃,你看我这记性不太好。”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