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钱斌拍了拍傻了眼的樵夫,把他一把推出了房门说道,
“赶紧回家给你老婆孩子吃饭去吧。”
小王跟钱斌吃过午饭之后,宾馆前,人声沸沸扬扬,忽然之间吵闹起来,这场案子判下来,对钱斌的传言已经沸腾了起来,基本上已经说着钱斌算是包公在世。
“可以呀,小同志,这才几个案子?就飘飘欲仙了,得道成仙啦?”小王揶揄道。
钱斌无奈的耸耸肩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里像是没有开化的原始村落一样,连一个公检法机关都没有,回去我们得好好跟上头反映反映。”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刚才判的案子太漂亮了。”
小王忍不住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你说那个呀,那个见笑见笑,”
钱斌拱拱手说,
“那也是前辈教我的主意,像这种小事纠纷民事诉讼啊,只要不闹到法庭上,基本上都是这么个解决方案。”
“那是,你……。”小王咂嘴说,像一般的情况下,这种事儿还真不好断,有句话叫啥来着,清官难断家务事。
但是眼睛总是亮的吧,钱斌闭着眼睛,两人在街上闲逛,就好像是逛庙会似的,因为这三天的仪式,街头摆摊的,开店的,人声也跟着沸腾了起来,比起他们刚来的那一天,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吸引小王注意力的则是,聚集人最多的一个小摊铺,小摊铺上摆着一张白纸,看起来格外眼熟,钱斌则惊呼道,
“这他妈不是赌局吗?”
小王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街上公然摆摊设赌局,但是两人没有声张,毕竟这里与外界不大相同,两人只是来到人群当中从远远的往下看去,只见那摆赌局的人面前,放着三个茶碗。
钱斌问道,
“师傅,您这怎么玩啊?”
前头有几人排着队,其中几个败下阵来,脸上浮现出满满的沮丧,摊子的主人对钱斌说
“我这破摊子啊,只给有缘人,你们要是想玩那就一人一次机会。”
摊主满脸胡渣,留一头爆炸似的黑色盘卷发,身上破衣烂衫,但是看上去却颇为丰满,最让人眼睛挪不开,第二的则是他肩头上一块烂肉,看上去几乎是要洞穿整个肩膀,但他却毫不在意,看起来是旧伤。
摊主的一条腿是用木拐做成的一只,另一条腿,也受了很多伤。
小王斜了嘴一笑说,
“搞得还挺神秘,来我试试。”她捋起袖子,也不顾钱斌的阻拦,蹲下身,挤开众人来到摊子前头,那摊主一看小王眯着眼睛笑了笑说,“好,那我就跟你赌一赌。”
“怎么个赌法?”
小王问。
“我现在把一个玻璃球放在这其中的一个碗里,”
那摊主说了,果真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玻璃球来,这手法娴熟,指头非常的敏捷,就像是变魔术的大师一般,把它塞进了茶碗紧紧扣住。
“现在呢,我会暗地里打乱这些茶碗的顺序,如果你猜中了这只珠子在哪个碗里面,那我就给你十块钱,当然如果你猜错了,你就得给我五块,就这么简单。”
小王对自己的运气颇有自信说道,
“我
看你要是能让我一直玩,我可以玩到你破产为止。”
“那可两说了,”
这摊主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
“怎么样?来吗?”
小王一口答应下来,两人就开始对薄互猜。
然而无论怎么怎么猜,小王却开始怀疑这三分之一的概率,因为十几场下来他已经输了几十块,猜对几次,也不怎么赚得回来。
“走,咱不玩了,大家也都别看了啊,这赌局不公平,你想想看,我赢你的几率只有三分之一,但是我只赚十块钱,你赢我的几率还是三分之二,但是你始终都能赚五块。”
“你的概率是我一倍,我的收入也只有你的一倍,其实咱俩玩来玩去也就那么点意思,不玩了不玩了。”
小王恼羞成怒,正要离开。
那个摆赌局的人说,
“怎么着输了就想走呢?”
“输了还不让走啊?”
小王有些恼怒。
“那倒不是,不过我这有新的玩法,你要不要来试试?”
小王咂舌头,说道,
“来。”
“好,那我告诉你怎么来,首先,我们继续用这三个碗,现在呢,三个碗里仍然放了一个玻璃珠子,但我不会告诉你,它在哪一个里面。”
“还要我猜玻璃珠在哪个碗里吗?”
小王问。
这摊主摇了摇头说
“不不,现在嘛,不用你来猜玻璃珠在哪个碗里,我们反过来,你来猜哪个碗是空的。”
“你选择一个碗之后呢,我会翻开另一个空碗,这样的话有玻璃珠的碗肯定就在剩下的两个碗之中,你猜对的概率就会提升到百分之五十,怎么样?”
小王狐疑的看了那摊主一眼,摊主不屑,不合时宜的笑了笑,挠挠剩下的那一只独腿,又搓了搓自己蓄满的胡渣,看上去有些毛躁的络腮胡爬满脸,他一摇头,脑袋就像是莎莎扬起的树冠。
“跟你赌了。”
小王赌气道,
心想这个概率五五开,自己又能赚十块,这岂不是稳赚不赔吗?
谁知道两人玩了十来局,小王输得更惨了,一旁的钱斌看得几乎要笑出声来,摊主也面带微笑。
“你们搞什么呀?”
小王没想到连钱斌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