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维维脸色苍白的软在原地,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她咬着牙齿心中颇有不甘。
“其实我倒是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被那样一个可恨的老头控制着自己的人生,并不觉得有意思,而且对你来说,你的事业才刚起步,就受到他的钳制和虐待,对你来说很痛苦,可是你别无选择。”
“你为什么会知道?”
赵冷道,“老头的手机里面就有答案,那可能是你们一起时的照片,对他来说是一个美梦,对你来说却像是噩梦,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不过我建议你不要上诉,警方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庭审将在三天后举行,我们会给你准备好的房间,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蒋维维没了进来时候的锐气,。她茫然无措,整个人就像是失了神的木偶一样被扭送离开了看守所的审讯室。
赵冷抵着自己的下巴,冷静的看着这一切,这时候屋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她低沉地说了一句。
“进来。”
来的人是钱斌跟柴广漠。
钱斌脸色憔悴的推着柴广漠的轮椅到了她跟前,两人似乎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赵冷的预感开始生效了。
“你们有什么事?”
钱斌想了想说,“前辈,你你先坐稳了,我有件事情得告诉你。”
瞧他这扭捏的模样,赵冷觉的有些诡异,柴广漠却一把拦住他说道,“算了,我直接说吧。”
是庄严那边的消息。
赵冷心里咯噔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一半,她咬住嘴唇,低了低头说,“他顺利潜入了么?”
柴广漠停顿了片刻,摇摇头,道:“不,他失败了。”
“失败?”赵冷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柴广漠眼光锐利:“他已经死了。”
赵冷背过身去没有说话,气氛一度僵到了极点,也像是急速降温的空气一般凝固。
钱斌,支支吾吾想要解释说些什么,却都被柴广漠给拦住,赵冷一言不发,她背部开始有一些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像啜泣,但仍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这,这样吗,他,他是怎么,怎么牺牲的?”赵冷问。
“大约半天前,在他潜入敌方行动之后,没多久我们就在临河的河床上发现他的尸体,身上有被拖行的痕迹,有中枪的痕迹也有刀叉和棍棒敲打的痕迹,惨不忍睹,尸体已经被泡的腐烂,但死亡时间推测应该是在凌晨左右。”
赵冷沉默着不吭声,这件事情就好像告诉她一切都没有改变,甚至变得更加更加恐怖了一样,凌晨的噩梦不仅没有消失,甚至变得变本加厉,就连警察他们都已经开始了被渗透和反噬。
“老冯呢?”赵冷问。
“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现在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一下午都没有出来,我们是等到你的审问结束才来找你,怕影响你的心情,不过现在看来什么时候来找你,意义也不大了。”
赵冷看了眼柴广漠,点
点头说,“那下午的聚餐?”
“取消了,”柴广漠点点头说,“现在大家都没有心情吃这个饭了,所以自然就取消了,眼下我们该努力的方向是不能让庄警官的死,没有价值。”
赵冷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感觉整个人都像是飘飘浮浮的在云上。一切都显得极不真切,甚至有些虚幻,就好像是迷蒙的梦中一样。
整个警察局里也像是一样的气氛,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对庄严的牺牲,有些人知道有些人甚至连庄严是谁都不清楚,可是被这气氛所感染,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临城的黑恶势力似乎是不可战胜的,似乎是无法磨灭的,又似乎让人难以接受。
柴广漠坐在轮椅上,望着自己受伤的小腿,双手紧紧的攥住把手,所有人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就连平时一向开朗的小王此时也一言不发,气氛真的是沉默到了极点。
到下班前,老冯才把自己放出来,他推开门,身上满是烟味,甚至还有一股酒气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摇摇晃晃的老冯拖着疲惫、困倦的身体出来的时候,警局内所有人的目光唰的落到了他身上。
“都干什么呢?”老冯贴着墙站稳了脚步,扶着自己的身体,望了望众人说道,“你们没事可忙吗?现在情况不紧急吗?还有功夫在这看着我干什么,都忙起来,今晚加班。”
虽然没有人敢忤逆他,但也没有人爆发怨言,只不过一声不吭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没有人搭理他。
老冯找到柴广漠的时候,这小子全身缩着,沮丧地靠在角落里发愣。老冯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你还在,那就还好。”
“只怕是有一天我也不会在了,”柴广漠苦笑,“现在大家士气都没有了,庄严的死就好像是告诉我们两件事情。”
老冯接过话头说,“第一证据链断了,找不到刘志远的消息,就摸不清这个姓郭的等一系列黑恶势力的证据,摸不清证据我们就没法定罪,没法定罪就得等他们报复,最近又回到了原点。”
柴广漠点点头,说道,“至于第二,你我都明白,庄严一死,之前所有的卧底行动都前功尽弃,整个敌人内部恐怕已经没有我们的人了。”
老冯叹口气,撇下一根烟,递到柴广漠手里,自己也抽了起来,“恐怕以后行动是越来越难了,怎么样?老柴,多年不见,看来你也受伤了,不仅把自己混成这个凄惨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