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儿子本来是有未婚妻的,是另外一个大家族的女儿,自然是觉得我这种小门小户的姑娘配不上,而我后来在疯言疯语之中也知道了,当年我娘是村里最美的女子,但是已经嫁了人,而当时的少谷主萧仲在娶妻之后因为我娘的美貌纠缠过她,时隔多年,这些事情被重新翻了出来,最受伤害的自然就是我了。”
琳琅听的口干,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但是还是问了。
“他们那些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若兰冷笑了一声说道:“何止是欺负,当时,我与那小儿子已经有了孩子,但是因为我无名无份,他们便称的孩子是孽子,我苦苦哀求他们还是拿走了我的孩子,而那小儿子被关了起来,不止如此,后来我被他的未婚妻毁了脸并且百般折磨,我拼尽全力才得以偷偷逃出灵药谷。”
琳琅看到若兰奶娘的往事竟然这么凄惨,她支起身子将若兰奶娘在怀里抱了抱说道:“我以后会替你报仇的,谁欺负了你,今后咱们都要还回来,好不好?”
若兰却摇了摇头说道:“该报的仇我也已经报过了,当年逃出了灵药谷之后幸得主上收留,然后学了巫医,那毁了我脸的未婚妻后来已经被我想办法毒死了,她终究没能活着嫁给他。”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那小儿子如今已经重新娶妻生子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灵药谷,也不愿意再面对从前的往事,至于我娘……她在得知我未婚有了孩子便觉得我丢人现眼,当即表示不认我了,我也再也没有回去看过她,前些年听人说她已经病死了。”
若兰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似愤恨又似淡漠,当年的事情她说的风轻云淡,并且省略了许多,但是琳琅知道当时的情况肯定还要复杂许多,只是若兰或许不愿意再将当时的痛苦重新一遍,如何毁容、如何孩子被拿掉、如何被流言蜚语中伤她都没有细说,只是琳琅却能想象到她当时有多艰难。
“分明那个小儿子和他家族里的其他人也有错,为什么奶娘不要报复他们呢?”
“他们……我不愿再见他们,杀了那个女人已经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当时已经没有那么恨了,更何况当时主上还有其他的事情吩咐给我做,我也不能只估计着自己的私人恩怨,再后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你娘,你娘死后将你留在了圣教,我一心照顾你,你小的时候聪明伶俐而又可爱,几乎不哭,是个可人儿!我只觉得你或许就是上天补偿给我的礼物。”
琳琅另外心中大为感动,再次将若兰奶娘紧紧抱住撒娇说道:“我不是什么今天送给你的礼物,我是你的家人,以前是以后也一直都是。”
两人抱在了一起,似乎比从前更加亲密了,但是琳琅的心中却有其他想法,若兰当年对其他人没有报复,可不代表琳琅不会替他报复。
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背地里原来真的也一样恶心邪恶!
……
聂清河已经消沉一整天了,一整天的时间看到聂清歌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让聂黛黛很是疑惑,知道她知道了烟花事件,于是开始叉着腰发脾气。
“清歌,你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好歹你六姐也帮你做了那么多,放烟花的时候居然都不通知我一声,就只想着哄女孩子开心,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聂清歌从善如流道:“等回了飘渺山,我屋子里的东西随意你两挑选。”
聂黛黛一口闷气憋在了喉咙里,聂清哥的屋子里可是有不少好宝贝的,这么多年以来他走南闯北说到底也是积攒了不少家业,于是聂黛黛就此作罢,但是聂清河却依旧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六长老,我问你一件事。”聂清河终于鼓起了勇气。
“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怎么磨磨唧唧的,难不成这么多年身体里种了子母蛊,人也变得娘了?”聂黛黛一心想着等回到攀爬山之后,去聂清歌的屋子里搜刮些什么,倒是不在意聂清河的反常。
“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喜欢了一个女子,但是那个女子是魔教中人,你会怎么看?”
“我会怎么看?”聂黛黛瞪大了眼睛,立刻从背后拔除了长剑问道:“哪个女子?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聂清河瑟缩着脑袋,有些无辜地看了聂清歌一眼,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说如果的话想问问你的意见,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万一我今后喜欢上了一个魔教的女子那可怎么办?”
“没有什么,万一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咱们正邪不两立你自小就知道,要是真喜欢上的魔教女子,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我跟其他长老一起去杀了的女子,若是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就只能将你赶出飘渺山了。”聂黛黛说的义正言辞,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余地。
聂清河看了聂清歌一眼,他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听了这句话就像没听到一样。
聂黛黛大家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奇怪的问道:“你一直看你十一叔做什么?我以为他没有表态就是支持你了,咱们飘渺山每一位长了都不会支持山上弟子与魔教纠缠的,你要是真这样,指不定你十一叔第一个去扒了你的皮。”
聂清河苦笑不已,只能以目光期期艾艾的看着聂清歌,希望他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站出来表个态说点什么,若是他态度坚决的话,指不定哪一天就改变了主意,不再被那小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