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幽盯着茶道一会儿,默默看着自己身上仅剩一件的紧身衣,难不成让她裸-奔美女救英雄?开玩笑,刚才舍身献出咪-咪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要让她对一个陌生男人舍-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再帅也没用!绝对没有用!
于是,凤幽果断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清了清嗓子,然后破口大喊:“有人死啦!你们这些坏蛋还要不要逼供啊!”
喊了半天,凤幽终于体会到那就经典的“叫破喉咙都没人理”的深刻含义了…她叹了口气,把手伸到茶道后心处,缓缓把自己的内力注入他的身体中,她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好歹先吊住一口气。
“喂,你说你一个这么帅的帅哥,死了多可惜!”凤幽一边给茶道疗伤,一边唠唠叨叨,“我这么漂亮无敌的美女,死了更可惜…早知道就不来趟这趟浑水了,不过也没亏,好歹昨天你还救了我,我就当还你人情了…地上那么冷,你倒是醒一醒啊!”
见茶道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凤幽想了想,把茶道的身体轻轻抬起,让他靠在自己大腿上,后背腾空避免接触寒冷的地砖,然后再次输入内力,而茶道滚烫的身体也正好让凤幽感觉暖和了些。渐渐地,茶道身上慢慢浮现热气,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了。
连日来的疲惫被这次逃命彻底激发,失去几成内力的凤幽逐渐感到困意,没等她意识到身体的抗议时,整个人慢慢垂下头,靠在茶道胸前维持着半跪的姿势,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凤幽总感觉有只毛手毛脚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脸,潜意识里她就忽然想起了前世里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混蛋家伙,睡梦中的她狠狠拍开在自己脸上乱摸的东西,然后一扬手“啪”地一声,嘀咕道:“何萧,你再乱摸就剁了你的爪子!”
终于在自己脸上作祟的东西停止了捣蛋,凤幽甜甜美美睡了个觉。等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因为脑子先行恢复意识的关系,凤幽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撅起,却狠狠跌入一个宽厚的胸膛。
“呃…你醒啦!”凤幽尴尬地发现,自己正被茶道整个人抱在怀中,两个人皆是衣衫不整侧卧在冰冷的的地上,尽管密室寒气四溢,但两人的体-温交织在一起,倒也不是那么难过,只不过…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凤幽思想并不保守,但她身上的衣服真的很单薄很少啊!
茶道见凤幽清醒,立刻放开双手,呲牙咧嘴弓着后背,精神自然不若平素来得好。他扯了扯干裂的嘴唇,给了凤幽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多谢美人出手相救,能否告知在下芳名?”
凤幽整了整衣裳,又顺了下凌乱的头发,把长长的黑发拨到胸-前,遮住紧身衣的尴尬,稍微挪了下屁股,让两人隔开一点距离,这才干巴巴笑了下:“美人不敢当,叫我落瑕就好,我是凤大人派入怡情楼混在其中的眼线。你感觉好点了没?”
“好多了,最起码没死。”茶道抿了抿微翘的嘴唇,墨黑的凤眼隔着昏暗的光落在凤幽脏乎乎的小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落瑕姑娘,抱歉,连累你了。”
“没事啦!”凤幽扯着头发摇得拨浪鼓一样,漆黑的直发在暗色中闪着润泽的波光,她想了想才开口,“凤大人交代千万要保护好九千岁,我这回也算不辱使命。只不过没能逃出去,算来你落在这里,也是我的责任。”
“噗。”茶道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怎么能怪你?都说男儿顶天立地,保护女子是男子天经地义的责任,这回被姑娘你救下又辛苦为我疗伤,算来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
“哪里…”凤幽被夸得不好意思,心想我还没偷到你主子的东西呢,自然要对你好一点,说不定日后还能行个方便什么的。见茶道又是疲惫地闭上眼睛,她怕茶道再次睡过去,便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顺手探了探他的体温,还是高烧不退!
凤幽焦急地看着密室内越来越昏暗的光线,外面明显已经到了快傍晚时刻。也不知道父亲是否知道自己落入贼人手中,但她却不希望父亲过来营救。说白了这次能刺杀九千岁的,定是朝中别派势力,往可怕点想,会不会是小皇帝想…
想到这里,凤幽打了个寒颤,肚子里也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他们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而那些刺客到现在居然都没有露脸,这是要活活把他们饿死或者饿得半死再严刑拷打的节奏么!
就在凤幽深感无力之际,前面的一道墙发出轰鸣声,一个蒙面男人端着吃食走了进来,看也没看地上的两人,放下东西转身就走。
“这位大哥,请留步!”凤幽娇俏无比的声音响起,顺了顺耳侧的碎发,对着回头的男人半羞涩半踌躇地笑了笑,“大哥,有话都好说,若是你们主人愿意见我,我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里太阴冷,能否麻烦大哥赏脸送些清水,若是能再有床被子,小女子真的感恩戴德无以为报了!”
蒙面男人盯着凤幽清秀靓丽的脸庞,仿佛吞了口口水,视线最后落在她白皙外露的脖颈上,哑声说道:“以身-相许的话,我就考虑。”
靠!凤幽想跳脚,果然牺牲色-相是个错误!她咬牙看了眼地上的茶道,陪着笑脸扭捏揪着衣角:“讨厌!大哥你可真坏!”
男人大笑出门,过了一会儿,果然送来一盆清水,居然还真有一床被子!
凤幽大感意外,看来她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了——这幕后之人显然不想让他们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