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军是有些手段的。”杜霄说。
这些手段，在杜霄眼里自然都是上不了台面，不够看的。
但是如果王晓军针对的是柳芊芊，那就不一样了。
“奇了怪了，”花乔然倒是不明白另一件事，“不过是方雨和芊芊有些矛盾，至于到下毒的地步吗？”
柳芊芊也不明白：“王晓军虽然当时的确骚扰过我，但是我很快就走了，总不至于到现在还记恨吧？”
虽然想不明白缘由，但是韩卉君也没有道理拿这种事骗她。
花乔然想了想，还是跟应智民汇报了。
应智民第一反应先是看杜霄，看到杜霄面无表情的样子，才说：“公司会安排保镖跟着的，小柳是不是和方雨还在共演？这一阵子不要吃剧组的饭了，一切都小心为上。”
至少知道了这件事，她们能防备住了。
杜霄手里也有安保公司，他选了最好的女性保镖，假装成生活助理的样子，借由应智民的手安排给了柳芊芊。
《一地鸡毛》还需要拍一阵子，方雨最能下手的时机，也就在她们共演的时候。
一旦电视剧杀青，璀璨娱乐这边肯定会完全避开方雨。
……
方雨也在犹豫。
她和韩卉君商量了过后，心里也有所感悟。
的确，她完全不想为了一个柳芊芊，赔上自己的人生。
可是，当王晓军把毒药交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还回去？
怎么还回去？
王晓军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让她想想后果。
虽然王晓军后来又找了方雨说，让她不必想那么多，一来这个毒呢，不是直接毒死的，只是让柳芊芊丧失一些身体机能，至于是什么，谁也不知道，随机发作的；二来呢，他既然让方雨做事，就肯定不会完全不管不顾，只拿方雨当枪。
只要方雨确实地下了药，毒到了柳芊芊，那么之后的事情她放心，警察绝对查不到方雨头上。
方雨听得是半信半疑。
其中最疑惑的一点，就是王晓军和柳芊芊到底有什么仇，至于要下药的地步。
她现在可不觉得王晓军是为自己解气了，她受不起这个解气。
不管她有多少疑问，王晓军都不会告诉她的。
只是，他说了那些话以后，不管是真是假，方雨多少都有了些底气了。
如果不做，那在她已经知道王晓军有毒药，还打算毒人的情况下，王晓军是不会放过她的。
灭……灭口也是有可能的。
做了，如果成功了，王晓军还有可能兑现承诺，毕竟看他这副熟练的样子，他总不能利用完一个就杀一个吧？这是不把本国的法律放在眼里了？
王晓军有那个本事？
真有那个本事，星光文化还至于是这种小公司吗？
方雨也是进了星光文化以后，才意识到璀璨娱乐有多好。火热电子书
同样是经纪公司，和规规矩矩一切都有条有理的璀璨娱乐不一样，星光文化就是王晓军的天下，他想干嘛就干嘛，想对女艺人动手就对女艺人动手。
给不给资源，给多少资源，全凭他的心情。
整个公司里，还算能制衡王晓军的，只有金牌经纪丁文月了。
不过丁文月完全不管王晓军，也不搭理方雨，只安心带自己手里那几个艺人。
可惜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方雨既然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对她来说，要接近柳芊芊并不难。
毕竟她们现在在一个剧组，林汪这个人虽然八卦，看起来不靠谱，但是拍戏却相当的讲究，只要和他心里的感觉不一样，林汪就会不厌其烦的重拍。
所以《一地鸡毛》的拍摄进度并不快，方雨的机会还有很多。
然而柳芊芊突然就开始不吃剧组的盒饭了。
林汪自然是很好奇的：“怎么了芊芊？剧组的盒饭不好吃？”
“哪儿能啊林导，”柳芊芊笑着说，“我之前不是一直在拍一个料理视频吗，最近开了个花式便当的新系列，你说这个菜做完了吧，总不能扔了，就得自己吃呗，反正是便当主题，我干脆就自己做自己带，算是宣传了。”
又说：“林导也来尝尝，要是好吃，回头给我转发转发呗。”
“这感情好，”林汪笑着说，“早就听说你的手艺很不错，可惜你看你也是大明星了，我哪儿好意思张嘴让你做饭，正好正好，嘿嘿。”
柳芊芊大大方方地把三层豪华便当盒打开，分享给林汪。
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单独不吃盒饭，显得很不会做人，倒不如笼络一下人心。
而且当着这么多众人的面，方雨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柳芊芊的便当盒一打开，饭菜的香味就出来了。
她早上起来做饭，拍戏到中午，本来便当都应该凉了，但是柳芊芊买的这个便当盒是带自热功能的，只要替换下层的自热包，整个饭盒内蒸汽循环，等于是热了一遍。
到了休息时间，生活助理就会给她热一下，这个便当从头到尾都在生活助理的手里，杜霄派过来的两个助理轮流管着，除了柳芊芊的饭和水以外，她们别的事什么也不管，还是何萱做。
水也只喝瓶装的矿泉水。
柳芊芊是不介意非要喝热水的，所以也不必用热水壶了。
如此严密的防守，方雨自然是找不到一点的机会。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渐渐地拍摄也快到了尾声。
方雨心里很急，她最近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