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不冷不淡地从上到下瞄了柳芊芊一遍。
柳芊芊被他看得直起鸡皮疙瘩。
“不错，起码长得还行。”
其实不止是还行。
柳芊芊和她的母亲肖茜的确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只是她比肖茜多了一些柳时的优点。
肖茜生于北方，在风沙中成长，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更加的凌厉，杏眼一瞪，只想让人跪下喊女王大人。
而柳芊芊身上带着柳时身上的江南气息，虽然眉眼同肖茜一样，却少了些风霜，多了些温润。
尤其她那双略带下垂感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凭得就生出一股委屈和无辜的感觉，和肖茜的柳眉竖目截然相反。
这就是为什么哪怕是陈导这样的肖茜铁粉，在看到她的时候，虽然顿觉熟悉，也要反应一会儿，才能回过味儿来。
就是这点差异，让柳芊芊比肖茜少了些气魄，多了些平易近人。
……也就更容易被人不放在眼里。
小刘冷笑了一声：“刚才是你说的，只要肯留在璀璨娱乐，什么事都愿意做？”
“呃……”柳芊芊赶紧补上，“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肯定不做，不过我想璀璨娱乐也不是这样的一个公司。”
“你还挺会想的，”小刘不跟她多废话了，“那今天晚上，正好有一场酒席，你换身好点的衣服，跟着去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陪酒？”柳芊芊皱眉，“这不算违法乱纪吗？”
娱乐圈的酒席代表了什么含义，柳芊芊又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
小刘睁眼说瞎话：“想什么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了什么德行，你是不是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被潜规则？醒醒吧，投资商也有基本的审美好吗？”
“哦！”
柳芊芊才不管什么审美不审美，既然只是陪陪喝酒，她也没什么拉不下脸的：“行！我一定准时到！”
看到她开朗的笑脸，小刘的内心只觉得不爽，这种不被公司看好的人，为什么还能这么乐观？
让人不快。
小刘的工作，就是要让每一个不服从管教的艺人听话，逼走不听话的艺人，他们这样的岗位，给公司带不来最大利益，却能减少最小的损失。
虽然他干的不是很好，比不上另一个助理，但小刘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得到机会而已，机会来了，他一样能表现。
“你先回去吧，时间和地址记住了？不许迟到！”小刘想了想，又嘱咐了一遍，“也别想着和别人说，只要你还在古哥的手下，谁来说什么都没用！”
“知道了。”
柳芊芊回去以后先找了找衣服，柳家被查封以后，她的那些衣服也几乎没有能带出来的，都在柳宅封着呢。
虽然前阵子拿到了一些钱，但是还了债务以后，剩得也不多，她过日子还要用，又怎么余得出钱买裙子。
再说，柳芊芊也不想穿裙子，为了安全考虑，她穿上了最紧的牛仔裤，外面又套了一条宽大的牛仔裤，热是热了点，但是保险。
上半身穿上裹胸，这是以前为了在后厨干活时方便买的，裹得特别紧，穿上都费劲。
外面再套上紧身背心。
到这一步，柳芊芊终于想到，是不是至少看着别这么土比较好？
但是她转念又一想，为了避免走向被违法乱纪的道路，她还是土一点吧！反正小刘只说让她穿上最好的衣服，小刘又不知道她都有什么衣服，到时候就说，这些就是她最贵最好的衣服了！
柳芊芊还把乌黑亮丽的长发，左右编了两个麻花辫，没有在上面扎大红花，是她最后给小刘的一丝面子。
站在镜子前，她甚至都不敢认自己，天啦，这是哪个刚进城的村里妞儿。
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穿好以后，柳芊芊也没忘记杜霄的晚饭，在换衣服前就已经做好了，现在只要把便当放进杜霄宿舍的冰箱就可以。
“……你这是什么打扮？”
“呜哇！”柳芊芊吓了一跳，“你在家啊？”
“嗯。”杜霄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便当盒，打开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这是莲子桃胶汤。”柳芊芊说，“虽然我对桃胶这个概念不怎么看好，但是它本身的味道很小，吃起来口感却很有意思，你可以试试。”
都说新鲜的莲子有一种苦味，那不过是中间的青绿色胚芽，也就是莲子芯没有处理好的关系，把那个东西弄干净，就只剩下了淡淡的清香味。
柳芊芊又仔细看了看杜霄，她也有两三天没看到人了，要知道她住进璀璨娱乐的宿舍，也不过才一个礼拜。
“感觉气色好了点。”
杜霄长得本来就英俊，现在气色好了，更显得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之前瘦到几乎凹陷进去的脸颊，现在看着也丰润了许多。
杜霄轻笑，笑得柳芊芊心跳都有点漏了：“化妆化的。”
“……化妆？”
“公司给我安排了一点模特工作，刚回来，还没卸妆。”
柳芊芊眨巴眨巴眼睛，稍微贴近一点仔细看看：“果然是妆，我还说蔬菜汤能这么有效的嘛。”
杜霄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似笑非笑地说：“要是一个星期就养好，那你可厉害了。”
柳芊芊被这个亲昵的举动小小的惊了一下。但看杜霄一副淡定自然地样子，她也轻咳一声：“我就是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