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面颊,无神的双眼,不算长的山羊胡须。
小盲子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在出殡队伍里,摇铃的人。
只是此刻,这人已经脱下了一身白衣,看样子是放在了桌子上的包裹里,而从包裹的形状看来,那个铃铛应该也在包裹里。
小盲子仔细感受了一下,却依然没能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法则波动,这就奇怪了,林尘究竟是如何着的道呢。
在小盲子绕着这人四下打量的时候,这人已经吃完饭,起身拿起包裹,向着客栈门口走去。
“崔判官,您吃好了?”客栈老板陪着笑说到。
“嗯。”被称作崔判官的人用鼻腔回了一声,丢下一些纸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栈,左转,奔着北方而去。
小盲子也跟了上去,看看这崔判官在搞什么名堂。
崔判官显然并没有发觉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河边后,崔判官看见不远处停着的小船,明显是一愣,然后转了个方向,向着一所小屋子而去。
小盲子一看,这不正是那个船夫的家吗,林尘可正在里面套船夫的话呢。
于是小盲子赶忙先行回到了屋内,告知林尘这崔判官已经到来的消息。
当小盲子一进屋,顿时就愣住了,二人居然在喝酒,而船夫脸颊已经开始有些泛红了。
而林尘呢,一看就是偷奸耍滑了,一脸没事人的样子。
听了小盲子的提醒,林尘顿时觉得后怕,辛亏自己留了个心眼,要是自己和这船夫在里面谋划救人的时候被人在外面听见了,还不知得生出多少不必要的枝节。
“赵大哥,我跟你说啊,这江上可不比地上,那风寒啊,最容易风邪入体了。这酒必须喝,驱寒啊。”林尘突然拔高了声调,对着赵大哥说到。
对面的赵大哥不明白林尘怎么突然就喝到了醉点,咋说话都突然变得不利索了,不过这话总得接着不是。
于是赵大哥开口道:“啥驱不驱寒我可不懂,不过这酒喝到肚里,它就暖和。”
说完赵大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老家也有这东西,不过没有大哥这里的好喝,下次我来的话,给你带一些,尝尝鲜。”林尘满嘴酒意说到。
“哦?”赵大哥一听来了精神,“什么酒啊?”
“都是自家酿的,也没取啥名字,反正都是粮食酿的。有句话赵大哥没听过吗?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哎呀,这话说的,精辟!来,再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