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祈开始跟她谈正事，虽然谈的时候看上去很不正经，但也没有语言调侃了，直接把自己知道的和老底全揭了。
说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
倒不像是在谈合作，反而像是在聊家常。
商议完后已经是深夜了，慕雪依动身回去，身后之人悠悠开口：“这么晚了，不如直接在这睡？”
“不用。”
慕雪依直接回去了，在她走后，他就将夜明珠收起来了，这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他早已习惯如此，夜里从不点蜡烛，也不需要光。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慕雪依看见蓝衣少年正趴在石桌上发呆，天气转凉了，更何况是晚上，寒气更重。
而这个少年正是等候已久的水炎冽。
“有事？”
听到她的声音，水炎冽回过神来，眸中也多了几分光亮，连忙站起身过来。
语气也很是激动，带有几分迫不及待：“你是妻主对不对？！”
“何以见得？”
慕雪依淡漠的反问道，这么久过去，他才察觉出来？
“你……和她很像。”
除了长相和声音以外，言行举止如出一辙。
慕雪依用这个身份的时候，声线会刻意压低，变得有些暗哑低沉。
看着她冷淡的神色，水炎冽更加确定，说道：“你一定是她！”
慕雪依抬起手，那只手如同用白玉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极为好看完美。
她问道：“确定？”
水炎冽肯定的点头：“一定是！”
他之前就怀疑了，只是没有下定论，他怕只是因为自己太想妻主了，才会……把这个人当作她。
但是，他现在确定了。
慕雪依低笑一声，缓缓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比刚刚更好看万分的脸。
是他最熟悉的脸。
水炎冽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直接抱住她，声音微颤：“你没死，太好了……”
眼眶红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掉。
他真的好想她。
“嗯。”
慕雪依没有推开他，反抱住他，淡淡道：“我不会死。”
至少不会被别人杀死。
“嗯嗯……”
水炎冽点头，她不会死，没死就好。
而不远处，青衣男子看着相拥的两人，唇边温润的笑意淡了下来，抚上胸口心脏的位置。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再受到任何影响了。
这回怎么会？
月然翩然离开，眼底恢复平静，仍旧是温润如玉，之前他是因为师命才去圣雅当了丞相。
也是因为师命想辅佐她为帝，之后还是因为师傅给的丹药，两人才中了情蛊。
但他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师傅要让他和她服下情蛊。
这就是让他生惑之处。
这边，慕雪依推开他，唇角微挑：“我看你之前挺嫌弃我的。”
她是夙月的时候，碰都不让她碰一下，这下知道她是慕雪依之后，直接主动抱上来了。
“哪、哪有。”
“你确定？”
“那是因为你没告诉我你就是妻主啊，我当然要和你保持距离！”。
水炎冽理直气壮，而且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丢丢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