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打算,我得好好想想,这跟嫁过去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韩晓溪噘着嘴,心里总是有些落差与不满的。
“可是他倒也是真诚,竟然在婚前就将这些话坦白告知于你,可见是对你一心一意了。”
火菁话里话外都是向着玄墨说的,正是因此,韩晓溪才将自己的抱怨倾诉出来了。
“可是……可是他……不行呀。”
“不行多好啊,你想想,夜王大人长得帅,还有钱,还厉害,还没有爹妈,还不行,这多好。”
火菁前面说的挺正常的,怎么说到后面越来越变了味儿……
后面这是优点?
“你说的这真的是优点吗?”
韩晓溪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怎么听得后面像是在吐槽一样。
“你想啊,没有爹妈,那你就没有公公婆婆,那你就没有婆媳关系,这多好?
你就是这地府的女主人,一步登天啊韩晓溪,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再者说,他不行虽然是有些不太好,但是你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出轨的,因为不能出轨。”
火菁这活得可真的是通透啊……
这些道理竟然能想的明明白白。
韩晓溪不得不鼓掌赞叹,一边静静的看着火菁慷慨激昂的发表陈词。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说的好像都对,不过我还是得想想,这毕竟是终身大事。他才刚刚跟我求了婚,后面就告诉我了这个秘密……”
韩晓溪说着说着,竟然从火菁的被窝里睡着了。
不是说刚刚还睡不着的吗?
火菁将手伸过去拍了拍她,才发现韩晓溪已然昏昏睡去。
前些日子她忙着跑案子确实是累了很久,她也不好打扰韩晓溪,两人就这么将就着一个被子睡了。
玄墨回到行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里空无一人,韩晓溪已然没有自己的房间,也就只能在自己这里休息。
可这里并未看到她。
第一个想法,便是以为她去找侯爷了。
玄墨也不管这是凌晨几点钟,直接拿着他的死神之镰杀到了侯爷的府里,吓得侯爷惊坐起来,还以为玄墨是来索命的。
“那什么,夜王大人,你来干什么?我阳寿到期了不成?”
侯爷看着不慌不忙,可心里可真的是怕死了。
夜王可是犹如死神一样的象征,没有一般事儿,哪会直接这么出现在你床前。
那飘飘荡荡的衣袍,更像是死神的预告……
侯爷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息,还掐了一下自己,确认自己的体温和心跳,都很正常啊。
自己还没死。
“你没死,我只是来问问,韩晓溪在这吗?”
玄墨在黑暗之中,那眼神空洞如若无物,似乎是在等待着侯爷的回答。
就好像那侯爷若答了是,就即刻要被玄墨将头砍下来一样,他回答的声音里都有了几分颤抖。
“那什么,她今天没有来过……”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玄墨将那死亡之镰,一下便挥至侯爷的眼前,只是差一厘,便可将侯爷的眼珠刺破。
“夜王大人,我骗神做什么?”
侯爷倒是也得有那个本事能骗夜王。
况且,说谎话可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知道了。”
玄墨找不到韩晓溪,那一颗心无处安放,慌张的又返回行宫。
想不出来这小女人到底去哪了,他就在庭院里徘徊,刚巧遇到从火菁房里出来的韩晓溪。
她只是起来上个茅房,一会儿还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韩晓溪揉着眼睛只顾着往前走,也没注意眼前的人是谁,随意的发丝笼罩在脸上,她头也没抬就随口说道。
“早啊。”
“早。”
那冷冷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浇灌而下,彻底让她清醒了。
“嗯……夜王大人,你怎么在这?”
韩晓溪看他衣衫整齐,面容却是有些憔悴,莫非是昨晚上一晚没睡。
“我是来带你去吃早餐的。”
玄墨如此说着,眸光里却带着许多难得的安定感,拉起韩晓溪的手,却被她怯生生的拿了回去。
“那什么……我不太想去。”
韩晓溪这一个将手臂拿走的动作,可是让玄墨的心跟着抽痛了一下,他面容还是那般冷淡,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真的不去?”
“……”
韩晓溪还真的有些不忍心拒绝玄墨。
她顿了顿才说道。
“那什么,我现在去上个茅房,一会儿我换件衣服,咱们去吃饭。”
她其实刚刚想着回去睡个回笼觉,可看着眼前玄墨那哀伤落寞的感觉,又有些不舍得。
只能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去和玄墨吃早餐了。
“好,我等你。”
玄墨当真就跟着韩晓溪一同去了茅房,就在门口一刻不离的守着她上厕所。
上完茅房,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尾随着韩晓溪一步步的走回火菁的房间,然后等待她梳洗打扮。
韩晓溪刚进门,火菁就醒来问她。
“刚刚是谁?你这么早又要出门?”
“嘘,夜王大人在门口呢。”
韩晓溪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火菁的红色衣衫,就这么随意的穿上,然后将发鬓挽起,带了一朵火红色的发饰。
那清秀的面庞有着纤细的弧度,再配上这恰到好处的火焰红色,更衬托得她肤色白里透红,犹如上好的雪梨一般。
“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