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这才明白,这金羿分明就是自己算好了时机,在天帝天后到来之前将此事彻底揭穿,以免韩晓溪的犹豫错失了时机。
在不受天帝天后权利干涉之时,先行一步将此事闹大,他们也没有办法再去追究金羿的责任,只能选择努力平息此事。
尽管金羿掐得时间点非常准确,可天帝天后都不是好惹的主,媗儿见自己的父母来给自己撑腰,更是嚣张跋扈。
一把便将韩晓溪推了一个趔趄,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胸口又传来了鲜明的撕裂感,她连忙捂住了胸口部位,原本水蓝色的衣裙上绽开了小朵的血花。
血滴透出了衣衫,晕染到了她的手指上,从指缝之间溢了出来。
玄墨眉头微皱,本是侧过脸去,故意不看韩晓溪。
可在几分钟之后,他脸庞上发出了不由自主的抽搐,走过去扶住了韩晓溪。
“你还好吗?”
说着,他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的手放在不可过审的部位上。
“你……你干什么?!”
韩晓溪脸儿顿时羞的通红。
“闭嘴。”
他还是那般肆意妄为,用那命令式的语调警告韩晓溪不许动,这熟悉的警告竟也是久违的亲切呢。
韩晓溪只能缄口不言,他其实只是要寻找那出血点,帮她止血而已。
黑色的汁液透过了衣衫,直达创口部位,填塞在了血管壁上,精妙的法术控制没有带来过多的疼痛,只是有些许的痒痒,她难耐的动了几下。
见两人如此亲昵,天后的脸色更看不到哪里去。
“夜王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当着我天界的面,故意做出此等行动,是在和我们公开挑衅吗?”
天后凤眼轻眯,那冷然的气场便已压倒众人,就连刚刚嚣张不已的钟一铭也退开来,省得这场无声的硝烟之战伤及到自己。
天帝将手一挥,拦下了天后的言语。
一旁早早到达的天庭侍卫凑了上来,告知了天帝刚刚发生的事情。
天帝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低沉的喊了一声。
“媗儿!”
顿时,媗儿立刻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演绎着自己的哭戏,可此时根本已经毫无作用。
“父王……父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之前禁足你一月有余,你竟然还不知悔改,偏要与那低秽一族厮混在一起,不知羞耻的夜访异性。”
天帝辽阔的身姿立于婚宴之上,扬声说出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听得天后颜面也有些挂不住。
天后刚想张口替媗儿求情,未曾想天帝丢来一个眼神,示意天后闭嘴。
“父王……父王……你相信我。这……这都是韩晓溪这个贱婢捏造的。”
媗儿扯着庞大的喜服衣裙,在地上挪动着身体,拼命的爬着,一路爬到玄墨的脚边,也顾不及韩晓溪就站在玄墨的身侧,她拼命的求着玄墨。
“墨哥哥……墨哥哥我知道你不是寒心之人,你并非那薄凉者,你会相信媗儿的对吗……念在那一夜春事,不要丢下媗儿好不好……”
媗儿这是意乱情迷,还是自取其辱?
韩晓溪轻笑了一声,未答话。
玄墨侧了下头,后退了半步,让媗儿扑了个空。
“你还好意思提,可真是不知廉耻!那晚你对我下药还故意用了禁术,逼得我甚至用了【王之沉睡】。
媗儿,你的手段我可是见识过,如今我可是不敢娶你呢。若是明日你便杀了我,坐上这夜王宝座,也未尝是不可能。”
玄墨顺道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摊出,比起他的面子难堪,天帝的面子才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天帝直接一甩衣袖,对着天后严厉的说道。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哼,自己收场!”
天帝面色憎恶,眼看是讨厌媗儿到了极点,任由媗儿在那哭哭啼啼,还故意踩着媗儿的喜袍走了过去。
天帝带着浩浩荡荡的侍卫离去,只剩下天后在此守着媗儿。
韩晓溪算是看得明白,天帝宠媗儿不过只是权宜而已,丢脸的事都是因为天后和媗儿,跟他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天帝没有护着媗儿,那此事可是好办的很。
只是……
这天后也不是个软弱的人,心狠手辣也是出了名的。
“媗儿!你给我起来!”
天后沉声说道,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头上的凤钗跟着颤动,韩晓溪还是看出了她的慌乱。
“母后……母后你可要为媗儿做主!”
媗儿连忙摇晃着起身,也顾不得自己头上戴得厚重的霞冠,连忙扯着喜服起身,太过匆忙又狼狈的摔了一跤,但却没有人敢扶她。
“母后这就为你做主。”
天后嘴角噙着杀意,冷笑如刺骨一般,步步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玄墨。
“证据确凿,天后可还有能辩驳的地方?”
玄墨唤人将夜王宝座移至身后,一甩前襟,坐在了宝座之上。
一袭喜服却穿出了霸气的王者之感,不愧是天生的王者。
韩晓溪正想着就此退场,可没想到玄墨根本不让她走,一个揽怀便将她也固定在宝座之上,容不得她逃脱分毫。
韩晓溪从没见过这种尴尬至极的场面,面色淡定可身子上还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释放出织雾想要窥探天后的意图,只坐了半个椅子,身子保持着和玄墨之间的距离。
“不必刺探我了,韩司判。你那招对我的禁术不管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