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还信誓旦旦,韩晓溪听闻玄墨的话,喜得不知东南西北,现在却因为同一句话而欲哭无泪。
这种时候就不要盲目的相信了好吗?!
韩晓溪眉色嗔然,看到玄墨过分亲和的将自己从地面上拉起,然后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桌面上,让韩晓溪娇小的身子可以与高大的他平视。
“夜王殿下。”
韩晓溪不知这时候,用什么说法可以救命,她绞尽脑汁的想着。
“嗯。”
他轻轻的从鼻子里发出了声响,对着韩晓溪点了点头,但目光里有着她读不懂的神色。
“夜王殿下,那不过是你听错了,我那时候说的是,夜王殿下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韩晓溪镇静的坐在桌面上,拨动着自己的小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玄墨一动不动的回答道。
他作为地府之王,是出了名的敏锐,远远便能感知到敌人的动向,可还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听不到韩晓溪的言语?
简直是笑话。
“夜王殿下才是这世间最好的男人。”
韩晓溪还以为是玄墨没听清自己的吐字归音,缓慢放慢了语速,又仔细的说了一遍。
可没想到,玄墨还是“装傻”。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玄墨分明是故意打趣,韩晓溪连忙想要起身走开,还没从圆桌上下来,便被玄墨直接抱回了怀里。
“谁允许你走了。”
长臂虽然没有充足的体温,但还是感觉到了过分的亲昵,韩晓溪心跳突然一下就加快了。
“做什么,夜王大人不是听不到吗?”
韩晓溪说这句,他倒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呢。
玄墨固执的不允许韩晓溪离开,只能让她不上不下的坐在大腿与圆桌之间,微微的挪动都显得有些不纯洁。
这让她觉得有些进退两难,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那样赞许侯爷,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我不如他令你倾心?”
玄墨眸光深远,像是远远看到了一只萌动的猎物,那眼神就像是锁定了她一样,纵使她嘴上说拒绝,也坚决要将她吞下肚去。
不,即使她心仪别的野狼,也要让她只能爱着自己。
听闻玄墨说了这话,韩晓溪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诧了许久,都不敢相信这是从玄墨嘴里说出来的。
他从何时开始如此大胆的示爱,一次两次,甚至对着天地间宣告,彼此真诚而勇敢的爱意。
即使是面对天庭、魔界的威胁,甚至可能会影响谋划,但玄墨绝没有想过隐瞒。
他迫不及待的告诉所有人,他追到了最值得炫耀的爱人。
韩晓溪低头傻傻的笑着,吸了吸发酸的鼻子。
原来,爱人是这样的体验,原来爱人可以这么的快乐,原来自己也值得这样被爱着,在这阴暗无人的地府里,在这潮湿无界的骷髅之地,在荒凉无人的万年长河里,只有这样一个人,真正的温暖了她的心。
她没有言语,也没有说话,只是缓慢的附上了玄墨的肩膀,就着暧昧的姿势拥抱了他。
“我只拥抱过你,也只吻过你一人,这还不够吗?”
韩晓溪红唇边噙着得意的笑容,在下一秒就换成了惊慌失措。
她竟然傻到问一个成年男人,仅仅是热吻够不够?
玄墨目光灼热,也没有再言语,看来只能用行动表示,他到底有多“爱”她了。
韩晓溪灵巧的像一只泥鳅,在玄墨的臂弯里钻来钻去,躲避他的控制。
从前屋转到后屋,最后在纱帐后面,韩晓溪喘着粗气,妄图就以这一纱之隔,想要阻挡这嗜“甜”的男人。
简直是白日做梦!
连裹着纱帐,玄墨将她一同抱起,白纱卷起了她婀娜的身躯,勾勒出明显的身材曲线,她挣扎在白纱之内,像是被裹好面即将上桌的春卷。
“你说够不够?”
他磁性的嗓音混杂着低语的音调,时刻都在撩拨着她的神经,感觉这男人就在耳旁轻语,自己早已被攻城略地连最后的城池都要失守。
她只顾得上捂着脸,忘了再继续挣扎。
“够了够了。”
韩晓溪慌张的点着头,顺着玄墨的话应答。
“嗯?”玄墨将臂弯圈紧,略带强势的威胁又让韩晓溪迅速改口。
“不够不够!”
她堂堂司判,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唉……世态炎凉。
玄墨竟然玩性大发,问了几个时辰,就这一个问题。
问她够不够。
韩晓溪走出房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精神都恍惚了。
因为夜王不能出面干涉人间的事情,还是要她以侯爷身侧的人来处理,所以玄墨没有对这个做过多干涉,但是也明令禁止韩晓溪和侯爷有过多接触。
她被他严苛的“审问”了好几个时辰,现在见到侯爷恨不得离得八尺远。
所以在去宫里的路上,韩晓溪与侯爷隔了五十块砖的距离,侯爷说话她都有点听不太清。
“你说什么?”
韩晓溪远远的冲着侯爷喊。
“你过来不行吗?”
侯爷莫名其妙的看着韩晓溪,这小妮子今天怎么回事。
“你就站那!站那说就可以了。”
韩晓溪四下看了周围,确定玄墨没有再监视她,就怕这个无处不在的夜王再调皮,她又要被审问好几个小时,就问她一个超无聊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