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魏丞相会突然动起手来。这件看似简单的事情,似乎已经愈发失控了起来。
废了好大力气将齐曜两人甩开,魏晟立刻向人群外走去,与他一同前来的侍卫队也迅速的跟上。
魏晟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好事没干多少,坏事却做了一箩筐。若是没有一点儿本事,他也不可能在丞相这个位置上屹立不倒。
这里玄乎的情况已经让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有一种直觉,若是再继续留在这里,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齐曜见魏晟要跑,脸色立刻一变。一只手抓住魏晟的肩膀,想要将他按住。如果让魏晟离开了这里,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就很可能泡汤。
被抓住的魏晟眼眸一暗。直接将齐曜的手抓住,一把拉过他的衣领。“齐曜,就算是齐王在这里,也不敢这么对本丞相。你算什么东西!”
齐曜恶狠狠的瞪着魏晟,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就是不肯放开。魏晟这些年暗中给他父亲使的绊子不在少数,若非他们谨小慎微,必然会被他构陷。
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掉。让他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走。有本事你就打我!”
见齐曜死缠烂打,不依不饶。魏晟真的怒了。只要把齐曜甩开,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就算他们告到皇上哪里,皇上也一定会包庇于他。
“来人,小王爷妨碍公务,妄图殴打朝廷命官。把他给本丞相拉开!”
“是!”
两个侍卫快速上前,一人架住齐曜的一只手。将他从魏晟的身边拉开。之前魏晟还顾及齐曜的身份,没有动用侍卫,可是这水都快淹没嘴皮了。他要还不动一下,他就不是魏晟了。
“你,你们放开我!魏晟,凭什么抓本小王!放开!”
齐曜一边踢腿,一边想要挣脱两边的侍卫,眼看魏晟就要上轿离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卫兵都是云玦尘的精锐,绝对不是他们齐王府的府兵可以拦住的。只见那魏晟坐上轿子,对着齐曜得意的一笑。凭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想要拦住他。这真是可笑。
“起轿!”
四名轿夫抬起轿子,缓缓的向前行进。挡在前方的百姓立刻让开了一条大道,让队伍通过。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传来,数匹战马奔腾而至,为首之人一身棕衣,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杀伐之气。
此人的出现,无疑在百姓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出云的镇国大将军——公孙禹。
在公孙禹的右边,公孙冶与宇文修皆是一脸阴沉,望着那边被控制住的齐曜,和被管家扶住的齐娇,皆是怒火中烧。
而在公孙禹的左边,独孤青缓缓的从马车上下来,朱唇轻启,对齐曜传音入秘道:“干的不错,接下来你这样装委屈就好了,其他事情,交给公孙将军就好了。”
在看到独孤青下车的那一刻,齐曜也立刻将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回应了独孤青,向她点了点头。开口喊道:
“公孙叔叔!你们终于来了,魏晟太过分了。他不仅趁着我父王不在,强行闯入王府中搜查。而且在一无所获之后还蛮横无理,殴打我和齐娇!”
齐曜说的手舞足蹈,义愤填膺。这些东西他根本就不需要装,以他对魏晟的厌恶,就算是没有这事儿,他也能口若悬河。
更不要说今日是确有其事了。虽然他知道魏晟是为了寻找云烈,受到云玦尘的命令。可是搜查这种事情,也绝对是魏晟心甘情愿的,只可惜他没有找到可以指证的证据。
那原本已经在前行的轿子顿时落地,魏晟一下子拉开帘子,面如菜色的望着齐曜。大吼一声道:“齐曜,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妖言惑众!本丞相是奉了当今皇上的命令,前来搜查你们齐王府的。我还没告你们妨碍公务呢!你还敢反咬一口!”
魏晟一边说着,还愤怒的拂了拂袖。不过那时不时瞥向公孙禹的目光,却瞒不过独孤青眼睛。这个老狗,恐怕已经知道自己逃跑不成,准备颠倒黑白了。
“你们还不快把小王爷给放了?难道要本世子请你们吗?”公孙冶目光愤怒的望着那钳制住齐曜的两个侍卫。吓得两人立刻放开两双手。
齐曜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臂,缓缓的走到独孤青他们这边来。一脸愤怒的瞪着魏晟。老狗,今天有你好看的!
“魏丞相,未央有一事不解。齐王府乃是皇亲国戚,云舒城的名门大户。岂是说搜查就能搜查的。敢问丞相,事出何因?”
独孤青上前一步,目光平静的望着魏晟略显阴沉的面庞。一边的公孙禹一语未言,可是那虎视眈眈的气场,就足以让魏晟心神不宁。
他知道,公孙禹与齐王的交情,非同一般。可是面对独孤青的提问,他那里敢怠慢,这可是未来的皇后啊!他得罪不起。
立刻拱手道:
“郡主有所不知,老臣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搜查齐王府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未找到想要的东西。并不是有心冒犯。”
“哼,一派胡言。魏丞相恐怕是蓄谋已久,假公济私吧!当年齐王叔举报你贪污,你直到现在都还怀恨在心,所以才寻机报复!”宇文修翻身下马,指着魏晟的鼻子道。这个家伙就是陪着狼皮的狐狸,里外都不是好东西。
听了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