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操控者都有着一段悲伤的过往,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想要成为操控者,首先一个必要的条件就是,要有着难以实现且强烈到极致的执念并且身死,连死都会抱有的执念,一般来说都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我和你们不同,我的能力并不是前往小世界才获得的。”
不是前往小世界获得的?不是说“理”的能力只能通过通关小世界实现自己的执念,然后有很低几率才会获得这一种方式吗?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办法?
宁欣言看向我,她说道:“墨痕,恐怕宵老都没有和你说过吧,在联盟中‘理’的能力是可以通过遗传继承的。”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宁欣言,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不论是那死老头还是学校中的赵老师都说操控者的能力只有那一种办法获得,是绝对不能继承的,这件事自己记得十分清楚。
宁欣言继续道:“宵老没有跟你说,并不是他不想告诉你,他是为了你好,这种办法只有九星中靠前的几个人知道一些,而真正清楚这件事的只有总长、宵老和庄老而已。”
“为什么,难不成这种办法还有什么风险么?”我疑惑地问道。
“正常来说,想要成为操控者,获得‘理’的能力,就只有怀着执念而死,从小世界实现自己的愿望归来时,有低几率获得能力而已,这个几率经过联盟的超级电脑计算,大概是千分之一左右。”
“而且操控者的能力是不能遗传的,哪怕是学校里都是这样教。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操控者的能力可以遗传,但遗传的办法,实在太过残忍,也不太过不切实际,我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获得的这种能力。”
“如果父母拥有‘理’的力量,其实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拥有类似的能力了,只不过它们一直处于没有觉醒的状态,如果想要觉醒这种能力的话,那么孩子就必须拥有比自己的父母更强的执念,并且要承受更深的痛苦才行。”
“而且觉醒的时机,只能是孩童时代。”
要说只是承受更深的痛苦和拥有更强的执念的话,这还让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这种方法公布出来,虽然会对继承者的心灵造成一定的伤害,但这并非是无法弥补的。但当我听完宁欣言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联盟要将这种方法封闭起来。
只有经历过那些痛苦的人才知道,那是多么折磨的一件事,我们很幸运,能够完成小世界的挑战,活着离开,可我相信,肯定有承受不住那种伤痛而选择死去的人存在,而且绝不在少数。
连大人都难以承受的伤痛,竟然要增强之后让一个孩子承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而且仔细想想,如果真的怀有那么强大的执念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孩子经历了十分痛苦的经历,而如果无法前往小世界的话,那就意味着这种痛苦将是永恒的。
联盟不将这些公布出去,就是为了保护这些操控者的后代,虽说在场的众人肯定不会去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王子成龙,从而亲手制造一场悲剧,强迫着自己的孩子去接受,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
宁欣言的嘴角流露出一抹伤感的笑容,她微微抬头,眼神之中有些落寞。
“那个男人之所以会成为操控者,就是因为妈妈。”
“他的过去我从来不曾了解过,只是听妈妈说过,他很强大,也很温柔、善良,对她很好,但在我的印象里,他只是个冷血的混蛋。”
“我幼年的时候,他的确对我很好,那个时候,他是个好父亲,每天都会陪我一起玩,和我开玩笑,逗我开心,可后来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渐渐变了,变得越来越严肃,每天都沉着脸,笑也不笑一下,那个时候我还小,我很怕,我问他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只是想他再回到从前那样,可他却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至今都还记得。”
“再后来,妈妈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终于连走路都已经变得困难了,我每天陪在妈妈身边,可却几乎从来不见他的身影,我和妈妈说话,照顾她的起居生活,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可一切却都是徒劳。”
“后来有一天,妈妈突然不说话了,不论我怎么叫她,她都不理我了,我哭了,哭得很厉害,我想让妈妈回来,哪怕是付出我自己的生命也行。”
“我扒着他的衣服,大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管妈妈,为什么每天都看不到他,可他却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我恨他,恨那个男人,在妈妈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直到最后他都不在!那个男人是个懦夫!他逃走了!从内而外,他都逃走了!”宁欣言说道这里有些激动,音量都大了不少,声音也有些颤抖。
缓了良久,宁欣言才平复下来了心情,低声道:“失去了妈妈,又被亲眼目睹了那个男人逃走的事实,我的心中充满了负面的情绪,救妈妈的渴望,加上那种无边的愤怒,在这些情感的作用下,我偶然地在手中点燃了一丝火焰,但火焰在出现的同时就爆炸了,这直接烧伤了我的手掌,那是我第一次使用爆炎之理,虽然是下意识的。”
“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我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渐渐到了冰点,他不停地用总长的身份命令我变得更强,即便我已经努力到每天都快要晕厥了,可他依旧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