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监狱的工作依旧是那样的繁重紧张,狱警们整天忙忙碌碌;刘源依旧扮演者女魔头的角色,整天蜗居在那既神秘又恐怖的办公室里;吕莹依旧消极改造,浑浑噩噩没有任何长进,一切一如既往,平淡而无奇。
至于任务,刘源那次谈话后就在没提起过这茬,也未做过任何交代,一切就跟没发生过一般。
而滕颖对此也很矛盾,她既期待又畏惧,执行任务无疑是锻炼、证明自己体现自己的价值绝好机会。但又对自己的能力不够自信,不确定是否能够胜任。所以,滕颖也只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不积极也不消极。
办公室
花盆里那颗蔷薇花枝叶已经全部掉光,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枝干,李芸围着花盆转悠几圈,道:“这谁养的根雕啊?”
王甜笑道:“这哪儿根雕啊,这是小颖的蔷薇花。”
这李芸才想起来,这花还是自己帮滕颖拿回办公室的呢,遂道:“都这德行了,赶紧扔了吧。”
滕颖正在认真的擦拭着帽子上的警徽,这头上的警徽时刻带给自己荣誉感和使命感,督促自己的言行举止。
滕颖将帽子放下,道:“我觉得还有救,这花的根还好,而且枝干还是嫩绿的水分很足,应该是风雨过后受折了。”
王甜道:“哎这花是上辈子修了福咯,这辈子遇到我们小颖了。”之后对着花儿道:“坚强起来,活过来。”
待办公室人都走光后,王甜凑过来,小声对滕颖道:“我大伯是省厅的,他说组织部最近要过来咱们监狱。”
滕颖没明白啥意思,王甜解释道:“咱们不是还有一个副主任科员的职数么?你看我工作快6年了,人品工作态度呢也是有目共睹的,对吧,作为你的姐姐兼闺蜜你可得跟我保持一条战线。”
听这话滕颖明白了,王甜这是在打群众基础呢,“那是当然,到时候我双手赞成!以后还得依仗你照顾我呢。”
“就冲你这句话,妥妥的了。”滕颖玩笑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领导了。”
王甜竟打起官腔道:“小颖同志还会非常任劳任怨的,这样的好同志是要重用的。”
滕颖笑道:“监区长同志,不,是监狱长同志,您过奖了。”
话音未落,门被无预兆的推开了,二人脸色一变,招呼道:“监狱长。”
刘源面色不佳,警告道:“从这里瞎说什么呢!”之后对滕颖道:“跟我走。”
滕颖答应一声,快速收拾一下东西,跟在刘源身后出去了,留下一脸懵的王甜。
任务终于来了,这“突然袭击”让滕颖有些准备不足,心高高提了起来。
会议室
虽然已经人满为患,但刘源进去后还是当仁不让坐在了前排,滕颖知道在坐的全部都是领导,遂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多时,一名梳着偏分的中年领导走了过来,像似在找座位,正好滕颖身边就有一个,中年人给了滕颖一个眼神,但滕颖却无意识的避开,不是滕颖不想让他座,而是她有些胆怯,胆怯跟领导说话。
但马上滕颖就后悔了,自知做了极为不礼貌的事儿。
正在滕颖坐立难安,想要如何挽回的时候,那人先开口了,问道:“请问,这里有人么?”
滕颖马上回答:“没......没有。”
声音小的甚至自己都听不清,加上会议室吵,那人根本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这才听清。
坐定后,中年领导问道:“小姑娘,面生啊,新来的?”
“不不不是,我是监狱系统的。”滕颖磕磕巴巴回答道。
中年领导,还想再问,但看滕颖的眼神一直往别处漂,便知道她是有意避开自己,也便作罢,不再多问。
今天主持会议的是公安局的一把手魏成栋,与一些领导不同,他没有等人齐了再入场,而是滕颖进来之前,就已经座在那里了。
魏成栋巡视一眼有些疑惑,这会场的人怎么这么多,询问秘书原因后才知道,办公室习惯性通知了很多不相干的单位部门,甚至连街道办事处都通知了。
办事处也纳闷,自己就一科级单位,开全市大会过来凑凑热闹也就罢了,怎么今天这专案组的都把自己调度来了,莫非自己的辖区出了大事儿?而且自己还不知道!那这蜡可就做大了,这会儿几个人正如坐针毡。
魏成栋连忙派人解释,这才让办事处的领导如释重负,答应一声离开了,各个不相干部门离场也让会议室宽敞不少,前面的位置腾了出来。
滕颖身边的中年领导起身道:“走吧,咱们坐前面去,今天跟你们监狱有关系,从桌子上笔记好记一些。”
“不用了,不用了。”滕颖唯唯诺诺道。
中年领导没有再让,将本子扔到前面桌子上,一屁股坐到刘源身边。
一曲小插曲后,会议开始。
会议分梯次开,各个部门布置完工作后,相继离场,最后就只剩下滕颖在内零星的几个人。
led屏幕上首先放映了瑜麟的那半张照片,看像素和相纸应该是用老式的照的,距离现在的时间应该不短,但是照片的撕痕,却是新的,应该是瑜麟自杀前撕毁的,毋庸置疑找到另一半的人,案件就会迎刃而解,但截至目前,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一张过后,led投屏上又出现一张照片,同样是不完整的,这是一张从中间撕毁的照片,虽然撕毁了,但是可以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