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一脸错愕，定在墓前，看着黑色的墓碑，有些失神。
他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可是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他的孩子已经死了，当然只能在这里，没有成为孤魂野鬼，已经很不错了。
沈斯年心里堵得慌，手不自觉握紧，一脸阴郁，低声问：“他……他什么时候死的？”
“三个月。”
姜念平静地说，她看着沈斯年痛苦的表情，心情复杂。
明明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可是为什么……心里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喜悦呢。
之前，她可以非常笃定地告诉他，是想看到他痛苦，现在却感觉有些动摇了。
姜念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心软，面对一个冷血的人，不应该有任何眷恋。
沈斯年心里咯噔一声，三个月，连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不知道。
他的第一个孩子，不知道性别，没有名字，没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心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不断地往下沉，呼吸都变得难受了。
想到这里，沈斯年面色变得可怖，他一把抓住姜念的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扯。
姜念差点被站稳，跌撞在他怀里。
沈斯年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姜念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胆怯，她早就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切了，所以不会害怕。
沈斯年眼底的愤怒和难过无法掩饰，他用力将她的手臂甩开，冷冷地说：“你想看到我痛苦，看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
姜念本以为他会有更加激烈的举动，结果没有……她发现他好像并没有那么了解他。
**
夜晚的b市繁华热闹，街道上人流众多。
明亮的灯光将整座城市照得恍如白昼。
沈斯年坐在酒吧包厢里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好像喝白开水一般，他的酒量很好，桌上摆着几个空瓶，他依然非常清醒。
他正喝得起劲，突然一个女声传来。
“沈总，你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啊，我陪你啊。”
不等沈斯年说话，女人已经坐在了他身侧，手自然地搭在了他身上。
沈斯年抬眸，看到的是萧筱。
萧筱自来熟地拿过旁边的赶紧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将杯子举起来，碰了一下沈斯年手里的酒杯，笑容满面：“来，沈总，干杯。”
沈斯年不为所动，他将手里的酒杯晃了晃，看着里面的白色液体，低声问：“你喜欢我？”
萧筱没想到沈斯年会问得这么直白，愣了愣，缓了片刻，用力点头。
“当然。”
“哪种喜欢？”沈斯年淡淡地问。
萧筱被他这么一问来了兴致，以为机会来了，她俯身凑到沈斯年面前，略带挑逗地说：“想为你宽衣解带，为你洗手作羹汤的那种喜欢。”
沈斯年冷笑一声，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背自然地靠在沙发上，手绕过她身后，随意地搭着，微微靠近，眼神直直地看着她。
“那你愿意给我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