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穿青灰衣衫的男子,正是昨个在荷花村,宋平家中要账的赌坊中人。
为首的男子,是与宋意欢交谈过的郑青山。
郑青山在看到身穿一身白衣的祁夙时,脸上神色十分惊讶。
祁夙的五官深邃,一看就不是中原的长相,身穿白衣的他如谪仙一般,对于常年混在赌坊中的人来说,就如同见到了仙人一般。
然而,在注意到他所推的轮椅上坐的少年,郑青山与身后的几个兄弟,都已经双眼发直。
少年眉目如画好看的很,满脸病容也无法遮挡,他那俊美非凡的容颜。
对方的一双桃花眼下,好看的卧蚕因在病中微微鼓起,显得少年十分慵懒。
面上平添的几分病容,让其更是惹人心疼。
淡雅脱俗,不为世俗所染,如此好看的少年找不到他们找不到惊艳的形容词。
郑青山等人望着少年脸上几分病容之色,以及他所坐的轮椅,不禁眼底流露出怜悯之色。
这样一个长相好看出众,满身非凡气质的少年,竟然沦落到坐在轮椅上,实在是一大憾事。
祁夙将楚朔澜推到主位前,他站在一旁将郑青山等人,望着轮椅上少年的神色尽收眼底,眼底不禁露出一抹好笑之意。
这些人目光中的怜悯,对于楚朔澜来说就是嘲讽。
虽然与对方的相处时间短,可祁夙所了解的楚朔澜,绝非是谁可以怜悯的。
果然,楚朔澜在发觉郑青山等人眼底的怜悯之色时,微薄的唇不禁勾起一抹冷意的笑。
“听闻你们有事找上门,不知所为何事?”
声音有说不出的冷意与漠然。
郑青山在发觉少年满身的疏离,以及周身泛起的一股无形的威压时,终于晓得他们来此干什么的。
他连忙低头哈腰道:“这位公子,我们兄弟几个冒昧登门拜访,也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
茗恩早在楚朔澜出来的时候,就快速来到他身后站立。
望着郑青山几人,他直接道:“将你们要说的都说出来,我们家公子身在病中,没空陪你们耽误时间。”
郑青山闻言,脸上赔着笑道:“我们就想来问一问,李府是否跟荷花村的一户姓宋,名叫宋平的女儿定亲?
这事关兄弟几个的饭碗,以及家中温饱的大事,所以兄弟几个贸然打扰,还请贵人见谅。”
楚朔澜闻言,好看的容颜上眉目紧紧皱着。
他看了一眼茗恩,后者也是一头雾水。
茗恩小脸上满是纠结之色,似是还有恍然。
好声好气地问郑青山:“我家公子的确是定了亲,可不是荷花村的宋家之女,而是镇上的教书先生宋先生的女儿,你们莫不是搞错了?”
郑青山等人脸色变了,尤其是郑青山,他对茗恩皱着眉道:“昨日难道不是一名叫宋平的男人,带着他的女儿宋倩倩登门拜访,说是与李府定亲?”
明明宋意欢就是这样告诉他的,莫非他被骗了?
此刻,郑青山还没有琢磨过来,茗恩所说的宋先生,正是昨日与他交谈的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