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记得很清楚，刚出国那会儿他和姜染说过秦家的情况，知道秦家人身体都不好之后，姜染就说她爷爷家附近有个寺庙特别灵，她每年都会过去上香，甚至还帮他求了一个平安符，他一直带在身上。
听到这个，秦悦深吸了一口气，懒得和他继续说什么了。
无疑，提起姜染的江野才是有灵魂的，但是她真的不想继续吃狗粮了。
每每提到姜染，江野就有好多话要说。
“褚珂最近再追雨橙，这事你了解多少？”
果然，一提起旁人，江野又恢复了那副高冷模样，视线重新落在文件上，声线清冷：“不知情。”
秦悦深吸了一口气，“好歹那是你妹妹。”
“那也是你妹妹。”江野更正道，“你们之间的感情要比我深厚的多，而且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事你去沟通就好。我也没空操心她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况她还有个妈在。当年我帮她拒绝和褚珂的联姻，已经是我的底线。”
秦悦张了张嘴，最后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聪明的绕开这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国？”
“月底。”
“那快了啊。敢去参加姜染的毕业典礼？”
“嗯。”江野应了声，“公司的事情你先盯着。”
“我能帮你盯一时，可盯不了一辈子啊。难不成你之后要带姜染过来生活？”这么一想，好像也合理，秦悦自顾自的点点头，道：“反正姜染现在毕业了——”
“你想多了。”
江野把文件合上，笑了下：“她不喜欢这边，我也是。”
秦悦：“……”
“我已经开始着手将总部迁至国内。”
“你疯了！”秦悦瞳孔一震，“其他股东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江野很自信，“听到我开出的条件后，他们会同意的。”
“你——”
江野眉头一挑：
“不然你以为我这一年没完没了的应酬喝酒，都只是在打发时间？”
“……”
“这是初拟合同，你可以看看。”江野拿出一份文件丢在桌上，长指在上面轻轻一点。秦悦皱着眉上前，当仔细看清合同上的内容时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野：
“你知道这上面写得是多少吗？这个数额近年来根本没有达成过，你在想什么啊江野？”
“我既然敢写上去，就代表我一定能做到。”
秦悦猛地才反应过来，江野是真的像外界说的那样，虽然看似年纪不大，在这一行也是个危害不大的新人，但他的手段的的确确配得上他的野心。
他真的很敢做。
“怎么样？”江野把笔递过去，“我也不逼你，毕竟到时候少数服从多数。”
言外之意，其实也不差秦悦这一个。
秦悦笑了，接过笔：“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种时候，她只能选择跟着江野走。
虽然她也觉得有些荒谬，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作为一名商人，江野还是很讲诚信的。
见她签完，江野拿出另一份合同递给她，“去让秦康签了。”
“你为什么不去。”
“你当然可以不去，万一到时候就差这一个人——”江野一顿。
秦悦噎住，“我怎么感觉我上了贼船，你是不是也没有把握，刚才是在诈我？”
江野只是笑笑，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秦悦很难得的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