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的钱你放心拿着，脏不了手的。那些钱落在走私犯、军火商手里，也干不了什么好事儿，还不如给你重塑联邦战神呢。”幺鸡嘴一闲着，就喜欢拌蒜加葱。她故意马屁照着马脸上拍，明知道云歌不喜欢被人称作“战神”，偏要照他死穴上戳。
池九叔这口蜜心剑的腹黑货，在她那里也可以抛光到瓷白……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幺鸡照马脸上一巴掌呼过去，云歌就还了她禁言令一枚，时间“三天”。
不过，没等到第三天，幺鸡就被解禁了。
池慕酒说要出去几天，神神秘秘的也不晓得他要干啥。离开的时候，他给皮皮留了一个军火走私商人的联系方式，说是他故友，能拿到纳米可塑材料。
皮皮不等隔夜菜，当晚就跟他约了时间，第二天中午就穿得西装革履的，赴约去了。
这小妖精，强装正经的时候还真像那么回事，焦糖色西装搭一米色纱裙，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出门。
云歌还笑她：“十九岁穿出了九十岁的风格，闻起来乳臭干得差不多了。”
皮皮：“……”
不是乳臭未干，就是闻起来乳臭干得差不多了。总拿未成年的眼光看我，难怪时常说我叛逆，原来我们之间隔着天堑啊！
幺鸡：“……”
皮皮这身穿搭，分明照着某将军女装拷贝的嘛。
照某将军女装拷贝的造型，没撑多长时间。地下城不是每个地方都铺上地板、装上恒温系统的。
军火商住的那条街，就没有恒温系统，像是在裸矿里挖的地洞。街边的商铺很密、很老旧，有些年头了。街面上都是裸矿，深深浅浅的紫色原矿。天花板和四壁裸露的地方，都能看到支撑“洞府”的网状强化钢。
尽管街边时不时能见到温泉，气温仍然不算舒适。进入这条街区没多久，皮皮就在街边买了件羽绒服披上，真心凉快。
那条街，名字很入俗的：红尘万鲤。街头一仿古的龙门牌坊，街尾一座土豪酒吧。
酒吧名字很土豪：万金楼。
酒吧里灯红酒绿的，吞云吐雾的男人们和穿得不多的女郎们，搂在一起进进出出的，很不能入眼。
此处，正是军火商约见皮皮的地方。
瞧见“万金楼”亮闪闪的土豪招牌，皮皮刻意转过身去对了一下坐标。没错，就是这里，那位大佬的邀请函上，写的就是“万金楼”。
皮皮余光昵见身旁的油头大叔，和他怀里大口大口抽着劣质雪茄的女郎，有点犯晕。那女郎又白又丰腴，仿牛皮的黑抹胸都快越过最高峰滑下去了，总有些丰腴的过分的地方，能伴随着男人搂她的动作晃呀晃的。
“哎妈呀，这是哪个年代的装束啊？！”皮皮不好在人前品头论足，跑去街对面的柱子上趴着，不敢直视那家酒吧。
云歌在皮皮脑海里嗤笑一声，“叛逆女孩，考验你叛逆的时刻到了，进去吧！”
“进不去。”皮皮转身靠在柱子上，不敢往前迈步子。
“没事，有我在呢。没人敢动你！”金属球滚到皮皮脚边，碰了碰她的脚踝，催她过去。他转身嘱咐幺鸡：“给她弄个‘软猬甲’。”
什么？软猬甲！
幺鸡将领带尾上扣的环形装饰摘下来搓了搓，搓成一只刻着星空图案的手环，扣在皮皮腕上。
瞧见对面进进出出的女郎，再瞧瞧她们脸上吹一吹就能掉下来“面粉”，皮皮还是狠下不心来抬脚迈进酒吧。
“你不想见我了吗？”云歌问她。
“想。”皮皮傻乎乎的，脱口就答了出来，答完又后悔了。
“你不去拿材料，就只能天天见这金属球……”云歌话里，有些轻描淡写的无所谓，故意的。
“我去。”皮皮踩着高跟鞋，朝那堆男男女女乱抱的“万金楼”去了。
她一清新脱俗的姑娘，还穿得跟职场新秀似的，往“面粉”扑脸的浓妆艳抹里一站，自然是招蜂引蝶的款。
“哟，姑娘，找人的，还是找乐子的？”一机车服套卫衣的男子，叼着烟走到皮皮身旁，脖子上挂着各种银光闪闪的护身符，还露着奇怪的刺青。
要不是皮皮提前翻出邀请函，那机车男能朝她脸上喷一口烟圈儿。
瞧见邀请函，机车男即将了一嘴，硬逼自己吞了下去，呛得眼泪直流。“哎哟喂，宝二爷的客人啊，失敬失敬！”
宝二爷……
邀请函上的落款只有一个字母“b”，皮皮那废材脑子大约想不到，军火商有这么个仙气的名字：宝二爷……
吃惊不小的皮皮强装镇定，跟着机车男穿过各色灯光乱晃的舞池，又绕过迷宫似的包间过道，从后门进了一座小院。
进院儿的一瞬间，皮皮生生地咽了口口水。
后院跟酒吧，风格大相径庭。前边儿灯红酒绿的一酒肉场馆，后院雍容雅致一片祥和，真像东方古典文学里写的名门大户。
受地理环境限制，名门大户没能修成五进院，但在裸矿铺就的院子里种上大榕树，还是挺奢华的。
也不晓得那颗大榕树平日里怎么养护的，竟然能在矿石堆里长出亭亭如盖的模样。
“小九女朋友到了吗？”榕树枝叶遮住的阁楼上，传来一位中年大叔的声音，听起来很雍容，就像这院子一样雍容。
皮皮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位文化人。
果然，千呼万唤使出来的那位很文化，脖子上、手腕上快给文玩古董坠满了，手上还掐一念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