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就那么一把把我推进门里,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门带上反锁!
“干,干什么?”
他仍然不说话,只是徒手去撕扯我的衣裳。
“苏洛寒!”
我以为是我自己穿上那件衣服美若天仙,让苏洛寒色心大起,哪知……哪知下一秒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能把我当场气晕!!
“于小呆,你总能有本事把我逗的哭笑不得……”
只见苏洛寒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着手摆弄我的衣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开始给我把各个丝带部分的流苏一点点系成规整的结扣,领口处的料子也给我细细的翻出来,以及左右两边袖子上的丝带,折腾了老半天,我又是尴尬,又是不好意思……
什么叫做逗啊……我明明正儿八经的在穿衣裳啊……谁让那嫁衣外表看着没毛病,诱惑力十足,穿起来却是繁琐的很……
有那么一瞬间,内心有点小小的波动,我似乎只适合那些简单大方的东西,那些纷繁富丽的东西,反而不太适合我。
嫁衣虽美,却与我整个人有些大相径庭。
但我是断然不敢说这句话的,毕竟是他独自用心准备了这么久。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灵动极了,尤其是俯身靠近我时,我还能闻见一股独属于他的腊梅香。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涨的通红,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这一幕又是如此的熟悉,好像这一幕在曾经的某个时间节点发生过一样。
“躲什么?”
“谁……谁躲了……!是你自己靠我那么近,我热……”
“热啊?哪里热了?”
“……”
好在他没说什么刺激我的话,不然,这糗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等他一阵给我捯饬完了,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活动一下因为尴尬而不敢乱动的僵硬脖子,没想到这还不算完,他徒然抽掉我头顶插着的簪子,把我的头发给放了下来,那一瞬,我固定在头顶的发髻蓦地犹如瀑布似的松散在了背后,他灵动的手指只伸出食指那么轻轻一勾,就将我前面留了两嘬很少的发丝,其余大部分全部压在了我的耳后。
“你……经常为女人束发吗?”
不然,他为什么会熟捻如斯?
心里这么想着,便就这么脱口而出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了口,收不回……
我心虚的看了眼低头正忙碌于整理我服饰和发髻的苏洛寒,他该不会以为我在吃醋什么的吧……?
“这是在侧面称赞我的技术好吗?”
“……说说呗……你这盘头发编发髻的技术,连我这个女人都自叹不如呢。”
苏洛寒漫不经心一笑,深邃的鹰目间写满了温柔,将我揽入他到怀中,高大的身形几乎将身形娇小的我遮蔽。
“你在寒冰棺里的时候,我每天在梦里为你做这件事,日积月累下来,无端就这么会了。”
他说的半真半假,让人无从辨别他此话的真实度。
一大把墨发垂直柔顺的淌在他的手掌,他就那么轻轻的拨弄几下,再将和嫁衣配套的凤冠头饰用金钗固定在我的头顶,两鬓自然而然的散落下几缕飘逸的青丝,整个过程出奇的快,真的就好像这个动作他已经熟捻到像是练习了千百遍的次数的程度。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苏洛寒就领着我坐到了一块大圆形的铜镜面前,随着他打了一个响指,双手环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镜子里的我,“这才像你。”
面似芙蓉,眉如柳……
唇绛一抿,嫣如丹果……
脖颈处的肌肤更是细致如美瓷……
身披水薄烟纱,着了一身素白的织锦长裙委地,裙踞上却绣着殷红的花蕊,一条鹅黄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芊芊楚腰束住,手里还挽着一条长长的流云彩带……
这是我!
这竟然是我!
漂亮是漂亮,可是平日里穿惯可了素衣的我就是莫名觉得很别扭……
“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洛寒忽而面色一凛,“哪里奇怪了?”
他似笑非笑间威仪迸露,冷冽的目光直视着我,无形而生的压力,让我感到心悸,可是,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自己这一真实的想法对他说出来,因为成亲,并非他一个人的事,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
“这嫁衣,很漂亮,真的,非常漂亮。可是,这么富丽堂皇的它罩在我的身上,好像……不大适合我……”
聪明如他,我想,他应该知道我所想对他表达的意思。
苏洛寒他真的很好。哪里都好。说不上来他哪里不够好,几近完美。按理来说我应该对他数次的求婚感到欣喜和期待,可是,我的脑子里,总有两种声音在相互对峙着,一种是:能德如此绝色的男子青睐,于小呆你就知足吧。另一中是:不能和他成亲,婚姻不是儿戏,要真的出自欢喜和爱,否则以后你是不会幸福的。况且你一没有什么强大的身家背景,二没有能力出众,人家是堂堂蛇宫太子,你有哪一点配得上他?兴许他只是对你一时兴起,倘若哪天他厌倦了你,抛弃了你,你该如何自处?
很多事情我都没有想明白,他这几天却是急的跟什么似的,一天当中起码有七次跟我提“嫁衣”、“成亲”,这类的字眼。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暗示,我们的好事将近。
笑归笑,闹归闹,但对于他的急迫,这一点,可以说是让我很反感。换句话说,他有多着急,我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