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在你之前居住的寝宫喝醉了,任谁都劝不住,闹得整个龙宫人尽皆知,父王派我过来找你劝劝三哥,好在我当时也呆在自己的宫殿哪里都没去父王才找得到我,要不然,我也没时间亲自过来。”
方言急急躁躁说了一大堆,似乎关系还很乱,我就听到龙千野喝醉了正在发酒疯,也跟着她一起着急,毕竟跟了龙千野那么久,他的性格我自以为十分了解,没什么他干不出来的事。
我脑袋一热,就好像没了自主意识一样,跟着方言走了,脑子里一千恍惚。就连方言带着我走方向跟北海龙宫所在的地理位置相反我也是后知后觉。
就跟有人在我的脑袋里操控我的意识一样。邪门。
彻底反应过来的我,又惊又慌,“你刚刚是不是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我为什么稀里糊涂就跟着你走了?”
“这可不能怪我。”
方言见我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有些慌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她之前就随身携带的软鞭将我紧紧缠住,挨着她的身边。
生怕我逃跑。
我想把袖袍中的令牌抖落出来留个记号,这样,只要我长时间未归,苏洛寒一定会派人来找我。这个令牌还可以给他当做指引的线索。
不幸的是,方言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一把抓起我的袖子,高举空中逆光一看,“蛇宫的令牌?该死的变聪明了啊还知道留记号了?”
她一脸愤怒的摸出我袖袍里的令牌,瞪着眼骂我。无奈他已经将我最后的希望捏在了手里,我只能干着急。
后面,方言像是怕不保险一样,五指一挥,我眼前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们到底要把我弄去哪儿?昏迷前这个问题一直盘桓在我的心里。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衫整齐地躺在一张宽大绵软的床上,室内灯光幽暗,大眼一瞥,就看到不远处站了五六个脸着狰狞面具的,身形魁梧的不得了的男人,他们见我醒来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假人一样,叫人莫名地害怕。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一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又干又涩,脑袋还有点晕晕沉沉。
我试着站起来,两条腿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倒回床上,害怕极了,紧张的手心全是冷汗。
在我忐忑恐惧之时,外面似乎传来一阵铁锁打开的声音,一个身形于我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进来了,幽暗的灯光下,更加衬得他气质阴冷。
还是被他找到了。
呵呵。东躲西藏这么久,还是被找到了。
这下,我是真的没有退缩的余地了。他的出现,把我彻底逼入了绝境,而我,再也无法回头了。
和龙千野曾经相知相识的路,也渐行渐远。
“没想到吧。又回来了。”
肖尊立的声音低沉且严肃。
他说的对,我的确是想破天都没想到。
方言不可能那么精准的在半路拦截我,这一切根本都是苏洛寒提前替我谋划好的。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苏洛寒仅仅只用两天就替我弄好了一切。
之前在迎风学院的时候,穆斋曾经来找过我,说是听从上陌溪时的叮嘱来给我敲警钟,那时候他就说肖尊立正在满世界通缉我,只是龙千野从中做了手脚,才将肖尊立给屏蔽了。以至于肖尊立即便知道我在北海龙宫也不敢贸然轻举妄动。
而当时,苏洛寒就在旁听。
所以他那两天应该先是将我的行踪透露给了肖尊立,特意将我从龙宫转移到蛇宫,又出蛇宫的这一消息放给了肖尊立。
中间卡着一个龙千野,肖尊立在南海和北海根本还是无从接近我,这时候方言便起了作用。
而方言又对肖尊立爱慕不已,对肖尊立自然是言听计从,来半路拦截我。她至今对我怀恨在心,龙千野又因为我处处针对方言从未给方言什么好脸色,方言逮到机会自然将满腔怒火发泄在我身上。绝不可能对龙千野通风报信。
之所以对我说什么龙千野外龙宫大闹不过是在分我的心,因为肖尊立和我签了魂契的缘故,他可以远程短暂的控制我思想意识。
方言便趁着这个节点,弄晕了我,将我从异界带回了魂愿阁。
这一切,似乎都被苏洛寒布置的滴水不漏。
也是,龙千野何其聪明,只是雕虫小技根本也引不来龙千野这条大龙上钩。只有肖尊立从中插上一脚,事情才会有反转的机会。
因为肖尊立本就对龙千野积怨已久,而我又因为龙千野而背叛他,离开魂渊馆,将近半年未给他招揽任何魂契,他自然是对龙千野恨上加恨。
接下来,水一到,渠自成。
就如苏洛寒说的,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顺从肖尊立给我的一切处置,等待鱼儿上钩,然后坐享其成。
“知道背叛本尊的下场是什么吗?”他不再用我自称,而是用本尊这样疏离的称呼。
我防备地往沙发后靠了靠,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正不会死,我要是死了他受契约的影响一样活不成,我想他是不会拿他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肖尊立显然没想到我会经过时间的洗礼变得如此沉稳了,毕竟要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静,一定又是慌乱又是畏惧又是哭,如今,却噤若寒蝉。
“不说话?笃定了本尊不能拿你怎样?”
见我还是默不作声,肖尊立有些恼了,“本尊所有的爪牙里,还从来没有人敢背叛本尊,得知你为了本尊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