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果你真的很渴望修习法术的话,苗可以帮你哒~”
“是吗?谢谢苗。”
这一点,我打从心里感激豆苗。
不知怎的,豆苗现在这满脸希冀的表情使我猛然响起了上陌溪时留下的那条被我取名似玉的大狗。不论是似玉还是豆苗,他们眼睛里似乎蕴藏着某种相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看着豆苗似曾相识。
“心心姐,这天都这么晚了,你说君心怎么还不回来?”
对,君心。和龙千野置气关君心什么事儿啊,龙千野和苏洛寒相互打斗,会不会也和我体内的那只妖灵沐锦欢一样,受伤的总是本体?
想明白这点,我立马朝门外奔去。龙千野是龙千野,君心是君心,他们有着本质的不同,君心是我第一次真正交的第一个男性朋友,不能让他有事!
我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门栓,眼瞅着就要出门,却蓦的发现门槛下的第二步梯子上坐着一个人。那熟悉的背影我一下猜到了坐在那儿的人是谁。
只是,他不说话,我不能从声音辨别出他到底是龙千野还是君心。
“你是君心还是龙千野?”
我开门的声音那么大,按理说他应该是听得到的,可是却没依旧有回头。
我试探着小步走到他的背后。
他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蓦的偏头问我道,“你想我是君心还是龙千野?”
“我……”
我谁也不想。
如果是龙千野,我会莫名心慌,可我偏偏却比谁都知道这种感觉不是源于害怕。
如果是君心,我会感到内疚。明明是我自己先口口声声和别人说要做朋友,信誓旦旦的承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今天我却扔下他独自跑了回来。
“你是君心对吗?”
“不是。”
他淡漠的声音,故作轻松的语气,我听的心里一揪。漫步走到他的身边紧靠着他坐下,霎时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乍眼看去,他的衣服虽然看上去不至于太狼狈,可却有些凌乱。
“你……”
只要他开口说话,我就能从声音辨别两人到底谁是龙千野谁是君心。毫无疑问,他是君心。
我担忧的伸手去触碰他右肩上的暗红,是湿的。还有些黏腻。
是血!
“你受伤了?”
“呵!这不是我的血。”
他突然一声冷笑,凉到了我的心底。
“你在怪我?”
“我突然有点讨厌你给的名字了。怎么办?”
“为什么?”
我不明白君心为什么会这样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我给他取的名字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他低垂下眼帘,整个人了无生气,“君心君心,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是这个意思么?”
闻言,我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没错,我当时就是想到了这句诗。可是如果要细究起这句诗其中的深意,我只能说,我不敢。
“那个人似乎在你的心里筑起了一道厚重的城墙吧?”
君心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有些恼了,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问的一个问题,似乎都和龙千野有着这样那样的关联,“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喜欢他。”
我想也没想的蓦的脱口而出,“跟你有关系吗?”
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其实想表达的是能不能不要再提龙千野,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样。
下一秒,君心当下反应特别激烈,双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肩膀,眼睛冲我瞪的大大的,“该死的你知道你踮起脚尖亲吻别的男人的时候是我,是我目睹着你?你知道那一刻的我内心是怎样的吗?”
我兀自吞咽了一口口水,整个人被君心突然愤怒急躁的语气吓的向后一缩,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没见过君心发这么大的脾气。
“怎,怎样的?”
我有些不明所以。心里同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落了口气,如果君心不说,我会凭借当时那道浑厚的声音,还真就以为当时是龙千野。
如果沐锦欢在我身体里作祟的时候,也就是她操控着我的身体亲向苏洛寒那家伙的时候,当时真的如君心所说,是他,那这样龙千野就不知道,所以我所忧虑的就不足为虑了,因为目睹的人不是他所以他更不可能来发难于我。
真要是这样,而在后来苏洛寒跟发神经似的亲向我那一刻,是龙千野,那碍事也不大呀,毕竟不是我主动,所以……长眼睛都能看出来吧?
等等,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分析?
我有点开始分不清我到底是在怕龙千野还是怎样,总之就是那种生怕龙千野对我产生那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然后光是一想着龙千野冷着脸对我,就连说话也跟坨似的能冻死人我就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难受。
总之,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实在想不通有什么更好的原由,所以我才将这异样的感觉归类于是喜欢,才会在他和苏洛寒打斗之际仓惶逃离。
因为无法正视这个来自于我内心深处的臆测。
可事实是他那么对待我,折辱我,也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我怎么能喜欢那样处处强势甚至极喜爱逼迫我的男人呢?
“想杀人!想将那个被你亲吻的男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就是这短短的一瞬,君心冷冽骇人的语气让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