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的,在月底交割的那天,我们会为你达成所愿,而作为交易,我们将拿掉你以魂起势的内容,也就是你想要用来魂契交易的东西。”
这些流程其实肖尊立大致上都有跟我说过一遍,但是比起现在神情严肃的豆苗,换做我给别人说,我肯定没她流利,没她稳。平日里她爱嬉闹,时常问我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就显得很傻,可是,也许豆苗不知道,这一刻,她认真对待一件事情的时候有多招人喜欢--------由智障苗华丽变身成为了一根聪明苗……
那女人就像第一次听说一样,眼睛噌的亮了起来,“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只要我所求的你们都能替我办到?”
“那是当然。”
下一秒,那女人脱口而出,“我该怎么相信你们?”
她的这个疑问其实当初肖尊立在和我说魂契以及签订的时候一样。我也曾怕是骗怕是戏耍人的。什么虚镜命格的也是听的我一头雾水。可是你心里有当下特别紧急不容耽搁的事情,由不得你去犹豫什么。
我和豆苗眼神交流着,此时不可逼的太紧,只能迂回婉转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你签与不签于我不会有任何的亏损,可是对你就不同了,你找到死你的丈夫至今都还下落不明,你难道不好奇你的丈夫到底去了哪里,又或是和谁人在一起?”
常言道,打蛇要捏七寸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个理吧?
“真的只要我签你们手中的这个什么魂契你们就能帮我找到我的丈夫?”
我蓦的想到肖尊立所说的,补充道,“还有一点,你想要用什么东西来和我们等量交换?”
闻言,她瞬间有些沮丧,语气清冷悲戚,“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哪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儿来和你们交换。”
“你的灵魂。”一直未发一言的君心蓦的开口。
我和豆苗皆有些惊愕。看豆苗的神情,我大概猜到豆苗其实刚刚全身心的投入到和那女人的交谈中,而君心一直很安静的坐在那里,所以豆苗全然忘记了除那女人,我,以及她自己还有别人的存在。
相对君心而言。和他立场表明了,该说的也说开了,既然是朋友则要用心对待,所以在谈魂契这件事情我想我也没必要瞒着,也能解开他心中大致的疑惑,我觉得没什么不妥。
所以我比较惊讶的是,君心说出了我心中所想。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君心刚刚在试图走进我所认知的世界。这也让我无形之中产生出一股暖意。因为,从我离开童子林出了三洋镇来了东城,我几乎没有一个朋友。
“就按他说的,用你的灵魂。”
豆苗在我和君心两人之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了。
“那,那怎么行,我要是没了魂魄,我,我是不是就投不了胎了?”
“那你的丈夫怎么办?你这么费心尽力的找你丈夫证明你非常非常的爱他,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你的丈夫为何无故失踪多年吗?也许他发生了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的事情,或者失忆,也许他和你一样,也正在找你呢?”
我尽可能的找她的缺口,不想错失这单魂契。
她像是正在激烈的天人交战中,终于十指紧握,抬起头坚定的看着我,“好。我答应你们!可你们真的能帮我找到他么?”
豆苗见事情已谈好大半,伸出手掌置于胸前,一只和那日肖尊立所执一样的毛笔赫然出现在豆苗的掌中,“你的年庚八字?”
“姓胡名欢,年庚四十三,生于1975年6月23日寅时。”
女人说完之后,豆苗把卷宗和手里的笔给我,“这是阁主用魂力为你著的一支专属流年笔,心心姐你用这笔将她刚刚所说的信息抄录到卷宗上面她的命格就会呈现在你的眼底。”
我就说嘛,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让豆苗弄,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自己亲自动手。摘掉笔套,握住那笔的一刻,我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由我的掌心输送到我的上臂再传达到我的大脑,脑子瞬间变得清醒的很,看什么都无比清晰。
甚至连漂浮在空气中微笑的灰尘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笔……”
“一会儿告诉你,先把她说的写下来。”
“嗯。”
按照那女人所说的信息一字不落写了上去,不一会儿,那金色的字体就不见了。而我的脑海里随着产生了一些有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生前活动的所有画面,正像翻书那样,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心心姐,快说你看到了什么?”豆苗微笑的看着我问道。
“豆苗,我发现你可以啊!嗯?平时装作傻不愣登的一到关键时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呢……”我作势拍了拍豆苗的肩膀,笑嘻嘻道。
“这是你第一次签订魂契,我当然得帮衬着点儿,下次可就是全全由你自己拿捏了。”
“行,不过这也是肖尊立吩咐你做的?”
豆苗不甚在意摆着手回答道,“嗯,卷宗呢已经通过格子间呈递到了魂愿阁,剩下的事情阁主会办,总之心心姐你可不要多想,只是你不熟悉而以我刚刚才给你插了几句嘴,反正阁主让我来充其量其实也就是给你打打下手的。”
我当然知道豆苗是怕刚刚她占主导地位,而我身为馆长要听她的指示所以怕我多想。
“傻苗!”这是我和豆苗第一次联手干一件事情,其中的滋味真是让人无以言说。我觉得自己好像和豆苗之间的友情更上一层楼了。尤其是豆苗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