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齐了是不是可以先开始。”秦素突然问道。
“是啊，人到了就可以开战。”也就之前齐力那一场故意拖延时间给楚司难堪，把给选手的准备时间都用尽了，之后叶昊天又效仿，不然平常都是隔五分钟就开一新场，比试排名也很快。因为是最低档的第五战场，也没那么多规矩。
秦素抬眼看向战台，唇角勾起，淡声说，“那我就上去了。”
闻言朱高手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才发现战台上已经来了人，但眉头却不易察觉地皱起，这是……
上方的叶昊天跟楚司也拧了下眉头。“看来给他们的教训不够啊。”叶昊天把玩着荧珠懒声说，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楚司也沉了眼。
不明情况的观众见两人都到齐，都热烈地呐喊起来，但参赛者们面色却变得古怪。
“那不是……张磊吗？”
“九十九连胜的张磊，都说他早该进青章斗士了，却一直逗留在灰章不肯动，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想通了？”有人吃惊地问，“而且还偏偏选了一个新人！”
“不太对劲，这号码牌虽然是随机抽的，但这新人运气不会这么‘好’，还抽到一位老人！”有人嗅出了猫腻，第五战场大多都是新人，为了公平起见，大多时候都是新人对新人，像楚司跟叶昊天对上齐力跟章羽他们都算出奇了，可他们没想到更出奇的在后面，一个零分新人对上九十九连胜的老人，这机率少得可以赌彩了！
除了秦素的运气背到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违背了竞技场规则，跟张磊换了号码牌。
参战者们能看出来的，朱高手自然也能，对这种明摆着欺负新人的情况他不爽，非常不爽，可张磊这时已经投了号码牌，也过了勋章信息，他只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能希望这小姑娘不要输得太惨。
“如果打不过就认输，我会立刻上去阻止他的。”朱高手小声地对秦素提醒说，难得偏心了一回上台的选手，这话如果传出去被熟知朱高手的其他人知道，定会跌掉下巴。因为朱高手可是出了名的上台不认父子兵，他只看战斗，不看人面。
谁输谁赢他只认自己的眼睛跟耳朵，只要不出战台边线跟说出认输，他是不会宣布停止决斗的。
当然躺下之后再也爬不起来的也算输赢范围内。
秦素没有拒绝朱高手的好意，微微颔首，便上了台，打量着对面的人，张磊一身灰色蓝领长袍，发冠整齐，人在那里一站，不言不语间透着几分压迫的气势，还有一种秦素不陌生的东西。
杀气。
并不是针对她发出，而是无形中弥漫的气势，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说明这种人从事的职业与打打杀杀也是逃不了干系。
两人对视，秦素并没有动，他也没有动。
齐力紧张地鼻子都快冒出汗了，不耐烦地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打？！”有这种想法的不止齐力一个，连观众们也皱眉了，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一场双方没有拖延准备时间的决斗，可又偏偏在开战时都愣着不动。
这不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吗？
“打啊！”
“不是还说是九十九连胜的高手吗？高手怎么一动不动，浪费我们钱，不打就下去，换人上来！”
吵嚷声不断，朱高手淡定地看着两人，其实心中也替秦素捏出了把汗，这张磊明显是让她，想让她先出手，估计也有察觉自身脸皮是挺厚的关系，朱高手是这么想的。可秦素仿若未觉，反跟他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