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他们不知,圆悟那位大伯父还记挂着这个侄子,暗中派人盯着禇老太太一家子,不过纵使如此,他到底离得远,有心而力不足,再说他有家小要照顾,总得先照顾好自家人,有余力才好照看子侄。
安阳侯见那护卫头儿看圆悟的眼光有异,便问表哥,“刚刚那人是谁?”
“家里的护卫头儿,是个好人。他爹和兄长都是家里的护卫,他爹年纪大了,只在家里负责训练年轻的护卫,他兄长们不是护护家里,就是护卫我那几个叔叔。”
他说的这些全是他还没离家时,家中的情况。
殊不知他离家多年,府中护卫早已不是他说的那样儿,护卫头儿的爹早过世了,兄长如今也只剩一个还在府中,不过也不是当护卫,而是担任教席,教年轻新进的护卫功夫。
安阳侯早发现圆悟心思单纯,记忆里是如何,在他这里大概就不太会变动。
二人不再多言,快步进了禇老太太住的院子。
此时王七他们已经动手,想要劫走黎浅浅,马上的骑士很快就被他们惊走,留下辆马车,车夫瑟瑟发抖,对他们说,“好汉,好汉,行行好吧!饶命哪!”话说得很不利索,看得王七底下的这些人哈哈大笑。
其中一个胖子上前,拿刀柄扬高要拍他,被王七给拦了。“行了,咱们还得用他赶车咧!你把拍晕了,你去赶车?”
胖子被拦得有点上火,听王七这么说,脖子一梗就要顶回去,不过反被身边的人用刀柄打了脑袋一记,得,车夫没晕,他先晕了。
然后就赶着车夫,把车赶走。
车里春江等人坐着喝茶,边聊着,“不知教主她们到哪儿了?”
“应该已经缀在禇三少身后了吧?”
扮成车夫的刘二抽空与她们道,“你们长点心吧!外头都是人,聊什么不好啊?”
“知道了。”
王七在前带队,因是劫了人家的车,就怕人杀个回马枪,所以加快速度,叫人往凌云城赶。
只是越走心里就越没底,感觉好像那儿不太对啊!
“王头儿,我怎么觉得心里没底啊?”
“是啊!王头儿,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呢?”王七的几个心腹纷纷靠上来,大伙儿心里都有些没底,可叫他们说,又说不上来,只能说是直觉。
王七心中揣揣,但面对大家,还是得开口安抚。“行啦!不过就是些名不符实的家伙呗!有什么好惊讶的,咱们跟着三少,也不是没见过名不符实的人。”
众人一听,也是,他们宇国不也有那种名头很大,实际上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吗?
说不得那个什么黎大教主啊!凤公子啊!就都是这样子的人,反正名声在哪儿,谁敢上去找麻烦,找死吗?打过一个两个上门找麻烦的,再来的就叫底下的人出面帮打,名声却是越传越大。
敢上门找麻烦的少了,名声也越发大了,但本事呢?有没有变强呢?那肯定是没有的。
要不然怎么会他们一上来,也没打,人就退走了呢?
还丢下车里娇滴滴的黎教主咧!啧啧,看来名不符实的人多了去,就是名头再大的江湖人,也不过如此尔尔!
王七略放下一直悬着的心,领着人押着劫来的马车,前往凌云城。
此时的凌云城,正时雨过天晴的好天气。
禇三少领着人来了凌云城,凌云城中晴空万里阳光普照,让刚刚从大雨滂沱中走出来的禇三少一行有些炫目。
宇国也算是富贵了,但首都临川城与凌云城相比,却不是一个牌面上的。
临川城就像是是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而凌云城则像是长袖善舞的社交名媛,华丽多彩娇艳婀娜,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风情万种。
就是他们从宇国一路行来,途经大大小小的城市,都不曾过如凌云城这样华丽夺目的城池。
凌云城中,玩乐的地方多不胜数,酒楼、茶馆林立,赌场青楼并肩,乍临凌云城,接触到的全是欢声笑语无数,让人听着看着心情就跟着好了起来。
说起来也难怪,涧澜山一地大大小小寺庙道观无数,上了山要守清规戒律,可上山进香的,不全是清修人哪!
下了山不就可着劲儿的造吗?但别的城市,扛不住这些人闹啊!最后就选了凌云城,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这儿都有!
有最好的美酒,最漂亮的伎子、腰肢最柔软的舞伎,想要什么,这里统统都能满足你。
于是凌云城,火了!可这么一个地方,它没有个能干,镇得住三教九流之徒的主儿不成,赵国皇帝最后把他家五毒俱全的兄弟,给派过来当城主了。
凌云城城主是赵国皇帝的哥哥和亲王,这人呢!年轻时不是没有野心,结果在一次意外中伤了腰肾,左腿还断了,这样子的他就算再有野心,也很难找到人挺他去争储位。
身体太差了,成亲后只生了个女儿玲珑郡主,就没下文了!
他闺女儿被王妃养成了大家闺秀,招婿后,生下一女安满县主就过世了,郡马也早逝,老两口对这孙女可宠着了。
长大后如她娘一样,也给她招了个夫婿,现在凌云城就是这孙女婿帮管着。
此人头脑灵活,曾想要和瑞瑶教合作,据刘二回报,这家伙心可大了,想要和他们合作,更想着把黎浅浅纳作小,还许诺日后县主去了,就把黎浅浅扶正。
自然,这事根本没传到黎浅浅这里,就被打回票了!
以瑞瑶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