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恶性支配的支儿转而倾向竭生,毕恭毕敬道:“师父,您老人家放心,你与于老头了结恩怨的那一天,我一定全力帮助、保护您!”
紧接着,支儿说出了另一个疑问,“师父,徒儿还有一事不明,听你说,你是异魔教的教徒,异魔教到底是一种啥教?属于杀富济贫的教派、还是除暴安良的教派?我读过几年私塾,知晓但凡名字与邪魔鬼祟沾上边的,一定不是什么善茬!自古吃斋念佛的佛家子弟,一生积德行善,以求死后升天,讲究内外双修的道家弟子,其最高的期望便是有朝一日得道成仙!但不知异魔教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此时的支儿,内心中的“善”占了上风,故此,说出一堆明辨是非的言语。
此时的竭生同样感觉出善良与仁义在支儿的心中已是根深蒂固,原以为喝下孽源汤、加上玉石的监视,支儿会在短时间内对自己俯首帖耳、唯命是从!本打算向支儿亮明真实身份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教授本教的魔法道术,未曾想,小小年纪的他竟如此难以驯化!
支儿的固执,令竭生心中生出一丝不快,他不明白,支儿为何只问这些,而不关心藏宝图一说!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夫就不相信一心想升官发财的他对财宝一说一点也不动心?
竭生重新坐定,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将话锋转到藏宝图上!
“支儿,关于本教的一些事情,为师来日与你细谈,你不是急于学到本门派的技艺吗?你不是急于既能升官又能发财吗?”
支儿点头。
竭生顺势言道:“只要你肯用功,为师定当尽心传授,只是学徒的差事十分艰辛,眼下有一个上佳的机会,称不上不劳而获,但可省去劳心之苦、累骨之痛!”
支儿回答起来竟也毫不含糊,“吃点苦受点累不算什么!”
“有道是无福之人空欢喜、有福之人不用忙,该当你命里有福有财!想当年,于满堂的叔叔瑞远在本教中担任符篆编撰堂的堂主,论辈分,我该尊称他一声师叔,怎奈他做了本教的叛逆,与另一位简姓堂主将本教的一宗宝藏运出山,至今不知藏匿在何处,为了寻找于满堂和这批宝藏,我几乎踏遍了普天下的山山水水,我使用本教的遥心术,曾接收到瑞远几人魂魄所在的大致位置,即北方!但无法确定其准确位置!”
支儿不解地问:“既然是同门师叔,就应该由他们而去,何必如此苦苦搜寻,即便能够找到,也会给世人留下欺老犯上的话柄!”
竭生轻叹一声,“唉!你有所不知,当年瑞远与他的三个哥哥被同时推下山崖,做了异乡鬼,与他一起藏匿宝藏的简姓人家也早已离开人世,也就是说,在地下的某个地方,与宝藏厮守的是他们阳世时的干尸和他们的魂魄!”
支儿心生疑惑,“人死如灯灭,人死后魂飞魄散,一群不散的魂魄守着宝藏又有何用?”
“你有所不知,凡加入本教的教徒,会被施以束魂法将其魂魄禁锢,即使离开阳世也不允许再进入到六道轮回中去!”竭生极具耐心地解释道。
闻听此言,支儿脸色大变,急问道:“师父,我已拜您为师,实则已经加入了你说的什么异魔教,难道我百年之后的魂魄将不能幻化?死后做着孤魂野鬼有什么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