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事情败露了。
苏夜被点名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张申家捣乱的事情被发现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次被逮到了。
苏夜胡思乱想跟着张杨，发现张杨并没有把他俩带进办公室，而是走到了学校的操场。
学校操场是有一部分给召唤兽练习用的，所以非常宽阔。张杨带着两人走到一棵大树下指着石凳坐下。
苏夜和周胖子对视一眼，心里忐忑，却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
秋天的风吹过，阵阵凉意袭来，树叶随风飘落几片，预示着冬季就要来临。
张杨看着远方的天空良久不语。
苏夜开始不安起来。
这到底要干嘛，心理战术？
要死要活倒是说句话啊。
胖子比苏夜的心理素质还要差，憋的脸通红，犹犹豫豫问道，“老，老师，你找我们……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张杨像是出神被打断，转头看胖子一笑，“我在考虑怎么处理你们两个。”
处理？！
苏夜心中一惊。
这个处理肯定不是处理商品的处理，不能被开除学校吧，或是被判刑！
“张申家里的发生的事情是你们搞的鬼的吧。”
张杨脸庞还是那么自然，并没有恼怒。
苏夜低头正在想怎么回答，却听胖子连忙解释道，“老，老师！前半段是我们，后半段我们可真的不知道啊！”
苏夜大怒。
这个死胖子，人家还没逼供呢就一股脑投敌了，一点原则都没有。
“前半段？后半段？”
张杨挑了下眉毛，轻笑道，“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胖子吐露嘴泄密自己也感觉有点冲动，尴尬看苏夜，有些不好意思。
苏夜暗叹口气。
这事本来就是自己主张的，还能怎样，背锅吧。
“老师，我来说吧。”
苏夜打定主意，心神也就安定了，上世怎么说也是在社会中混了几年的人物，心理比胖子这个小雏鸡强大很多。
“是我因为被调离学校对张申产生的怀恨，主动纠结胖子，不，是周鹏去张申家，用他家外面的石头把玻璃砸碎。”
苏夜顿了顿继续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然后实施，周鹏是我临时叫上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到了张申家外面也只是看着，没有动手砸玻璃。”
“但是张申他爸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夜三两句话把事情说清楚，又把胖子排除在作案之外，让胖子非常感动，想要辩解，却被苏夜眼神制止。
张杨点头，仿佛他已经知道这一切，只不过等着苏夜说出来，缓缓道，“不管如何，你砸人家玻璃是不对的，张四海还在当晚死了，你们会有嫌疑。说说昨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胖子脸已经白了，哪成想砸个玻璃砸死人了，忍不住问道，“老，老师，张申他爸是怎么死的，不会是被砸死的吧。”
张杨没有说话轻轻摇头，“不清楚，但我认为不会是的。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
苏夜忽然开口道，“老师，是不是警察要来了。”
胖子一愣差点从石凳上掉下去，颤声道，“这，这就来了！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张杨有些意外，却还是点点头，“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瞒你们了。早上学校已经接到通知，如果你们来上学，就要把你们控制住，警察……应该很快就来了。”
胖子呜咽一声趴在桌子上。
苏夜脸色也有些难看，但事情发展到这步是谁都没料到的，心中暗骂倒霉，砸个玻璃都能赶上死人，难道张申老子有心脏病，被玻璃碎裂吓得犯了病。
“我相信我的学生不会杀人，但毕竟昨晚你们在场。回想一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苏夜皱着眉头想半天摇头，“没什么可疑的，我到了就是捡石头砸玻璃，没等他家人出来我就跑了……”说到这里苏夜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思索道，“他家没人出来……”
张杨也注意到这点，“你砸玻璃用了多久时间。”
“不知道，大概五六分钟吧。”
苏夜苦笑道，“如果不是下雨，还想多砸会。”
这时候从操场另一边走来几个人，前面带头的是学校综合主任，后面跟着一男一女。
苏夜心往下沉，来了，这一定是警察局的。
综合主任看到苏夜几人长出口气，指着苏夜道，“这就是苏夜，那个是周鹏。这是我们学校的张杨老师。”
综合主任后面的女人长发飘飘戴着圆圆太阳镜，上身穿长衫衬衣，衣襟散开系在腰前，下面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下踩着高跟鞋，看苏夜把墨镜向下推了一下，露出一双大眼睛，对后面的男人说，“带走吧。”
后面的男人比女人更年轻，像是刚从学校出来的新人，穿着一身休闲服，听了女人的话连忙上前两步，“猪……猪……猪……”
女人大怒，“猪什么猪，逮人！”
青年脸露羞愧神色，走过去去拉苏夜和周鹏。
张杨挡在青年前面，看向女人，“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综合主任连忙走到张杨身前，急声道，“来的急没介绍，这是南城区警察局的诸葛队长，这位是……同来的同事。”说着朝张杨挤眼睛，“他们是来请苏夜和周鹏协助调查的。”
女人伸手撩了一下长发，随风传来一阵淡淡香水的味道，让她散发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