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开封府,少林寺。
朱钦灵与了尘刚一交手就迅速分开,毕竟现在还在别人地盘,不可过于张扬。
同样,少林自然也不想惹上蛊门,了空拦下想要上前动手的弟子,心中暗惊朱钦灵竟有如此修为。
朱钦灵见对方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就说道:“今日本是公审大会,觉净禅师为何突然暴起想取法向师傅的性命?莫不是心中有鬼?”
觉净禅师见朱钦灵如此污蔑自己,抬手又要朝对方攻去,但被站在一旁的了尘及时拦下。
了空看了一眼朱钦灵,而后盯着法相,低声说道:“无论这妖僧出自什么原因杀我少林弟子,终究难逃一死!”
法相闻言丝毫不惧,淡然道:“你们可想知道般若堂那三位僧人临死前说了什么?”
此言一出,大殿内瞬间又安静下来。
法相见众人都侧耳倾听,这才缓缓说道:“他们说,残露寺遇难那段时间,觉净不知所踪,从未在寺内露面!”
众僧人听到此处,齐刷刷看向觉净禅师,他们都知道,那段时间了空方丈在达摩洞闭关,可以排除嫌疑,如果觉净行不能自证清白,那无异于默认自己是屠戮残露寺的凶手。
朱钦灵也趁机逼问道:“敢问觉净大师,那段时间你身在何处?”
觉净禅师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心中微微一慌,嘴上却依然强硬:“我在何处关你什么事?!”
朱钦灵淡淡一笑,说道:“若你不是凶手,为何不敢说出自己行踪?莫不是还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
觉净禅师闻言,还想继续反驳,但了凡大师此时却突然说道:“觉净,不如你就将那几天的行程告诉大家,也好证实我少林清白。”
了凡说完,觉净顿时哑然,额头上微微出了一层细汗,目光在法相和了空之间来回游离。
了空此时也盯着觉净,眼神中十分复杂。
众僧都知道觉净禅师乃是了空方丈的亲传弟子,能坐上般若堂首座的位置,离不开了空的大力支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了空是想把觉净当做下任方丈培养。
但若此事元凶真是觉净,那些觊觎方丈之位的人必会趁机落井下石,把觉净彻底打压下去。
果然,一直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的菩提院首座了玄大师此时从座椅上站起来说道:“觉净,为了少林千年清誉,还是趁早将此事说清楚,清者自清,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了玄大师乃是了空方丈的师弟,也是少林“了”字辈中年龄最小的弟子,无论从辈分还是从武功、地位来说,都是少林下任方丈的有力竞争者,因此十分乐得看到觉净身败名裂。
了空听了玄口中虽说“清者自清”,但摆明是在暗示“浊者自浊”,面色顿时变得有些愠怒,低声对觉净禅师说道:“觉净,你到底身在何处?说出来,老衲会为你做主!”
觉净禅师听了空此言,面色顿时变得煞白,脸上布满汗粒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颤抖着嗓音说:“弟子有罪,望方丈责罚……”
说罢,觉净禅师就俯首认罪,将前因后果道来。
原来,自从了尘从白龙池返回少林寺后,将夺宝经过向诸位大师仔细述告,当觉净禅师听说了尘大师竟在寻宝时遇到疯僧了然的徒孙,心中顿时一紧:想不到这疯僧居然还没死,而且传下徒子徒,让觉净禅师心中十分失衡。
少林“了”字辈弟子中原本共有七人,分别是大师兄了明和余下的了然、了空、了尘、了生、了凡、了玄六位弟子。
而觉净禅师,本是了明捡回的孤儿,收在自己门下,但三十年前了然突然得了疯病,在比武中失手将师兄了明打死,而后被逐出师门,觉净也因此转入了空门下,成为了空的亲传弟子。
当年陕西一战后,了然在信阳的残露寺中隐姓埋名,觉净以为他早已不在人间,没想到三十年后居然又突然蹦出来个了然的徒孙。
一想到惨死的了明,在看看如今徒子徒孙满堂的了然,觉净心中自然十分失衡,因此才偷偷溜出少林前往残露寺,想杀了然为曾经的恩师报仇。
了然当年武功虽高,但得了疯病后时好时坏,觉净在残露寺附近潜伏几天后,趁了然疯病发作将其杀死,而后一做不做二不休,又返回残露寺杀死觉明方丈,最后才仓皇离去。
听觉净认罪后,大殿内的僧人都被突然反转的结果惊得目瞪口呆,法相更是听得双目赤红,浑身不住颤抖,最后竟一把将紧紧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铁索震碎,飞身扑向觉净欲为师门报仇。
法相虽然悟性极高,但毕竟年龄尚浅,武功也只是刚刚跻入一流高手,怎能敌得过高手如云的少林寺?
还没等其靠近觉净禅师身旁,就听了空怒斥一声“放肆”!而后直接使出一招《千手如来掌》将法相逼退。
法相见了空如此护短,不由怒道:“难道少林今日要包庇凶手?!这就是千年大派的风范?!”
戒律院首座了凡大师此时说道:“妖僧休得猖獗,国有国法,寺有寺规!即便觉净犯了杀戒,也轮不到你来动手,我们少林自有处罚!再说,无论觉净犯了什么罪行,你诛杀少林弟子的罪过也难逃其责!”
说罢,四周立刻围上来一群棍僧,想要将法相拿下。
朱钦灵见到此景心中升起一阵怒意,走到法相身边对了凡说道:“贵寺觉净禅师杀人在前,法相只是为师门报仇,现在真凶已经认罪,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