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送上水，还有一碟黑糊糊的牛肉干。
情侣看牛肉干，一同伸手把碟子推向程馨雅。
程馨雅笑着捏起一条，一端放在嘴里，使劲咬，再一拽，一小段牛肉干进嘴。
她含着牛肉干说：“正宗草原风干牛肉，把牛肉切成条，用盐水煮完挂起来让风吹、日晒，很硬。”
“牛腱子肉咬不动？”男生问。
“不全是牛腱子，你们看我咬断的地方，有一点点颜色和周围不同，是油脂。”程馨雅介绍。
“跟我们吃的不一样。”女生仔细瞅瞅，果然有点颜色差。
“你们可能会吃到马肉干或奶牛肉干，他们不敢用这种本地的方式制作，能看出来，所以加了五香调料，其实还是能看出来。”
程馨雅说出牛肉干行业里不好的情况。
情侣伸手，一人拿一条。
“有服务员的工作，给你俩安排一个班，晚上给烧烤的人上菜，四个小时一百二，你俩就赚二百四，足够住了。”
程馨雅说正事。
“啊？你不问一下我俩学什么的？”女生眨动大眼睛问。
“不用，四个小时你俩赚二百四，住一百二的房子，还剩一百二。”程馨雅笑得像个大姐姐。
女生看男生，男生勉强地笑笑：“或许还有其他工作更适合我们。”
“对，应该建一个高尔夫球场，现在管制严，我们本地没问题，然后就有服务员和球童。”
程馨雅自语道，想到个娱乐活动，给有钱的游客玩去吧。
接着她又说：：“更大的跑马场，比赛用的小，容纳量有限。”
嘟囔完，她对情侣说：“不愿意当服务员，还有计件，穿肉串，或者是巡视员，看哪个灯不亮了，记录下来。”
“还有吗？”女生眼中露出渴望。
“唱歌跳舞怎么样？跟我们本地专门表演的人一起学，半个小时一场，五十元。”程馨雅又说出个工种。
“其实我们的专业是……”男生忍不住要自己说出来。
“不用说，不管什么专业，可以学跳舞，男的长得帅气，女的漂亮。”程馨雅打断男生的话，笑眯眯。
“我听说……”男生又要说。
女生碰了他一下：“我俩想当演员，但我们确实没有钱，等不到大后天，我俩想直接找你，这样就安排了。”
“对！”男生低头。
“表演系大四了？”程馨雅笑着问。
“怎么看出来的？”女生一脑袋问号。
“看走路的姿势，学艺术的走路气质和别人不同，练时间长了养成的习惯。”程馨雅说出怎么看的。
“大四呢？”男生问。
“学艺术表演的，大一的学生走路是脸斜着向上，不管是男的女的，食指微微向上翘，芭蕾舞基本手势。
到了大二的时候，学生走路的时候是充满自信，学到了知识。
大三呢，学生比较沉稳了，但眼中有对未来的憧憬。
大四的学生一般爱低个头，琢磨着以后怎么办，愁绪在眉间。
你俩就属于没有提前找到门路的学生，实习时估计情况不好，社会压力大，跑出来散心，一下子看到了我们的实力和机会。”
程馨雅把怎么分析出两个人的专业和学龄原因说出来。
情侣一起说：“这么厉害？”
“我看你俩的身体本钱不错，没人找你们谈？”程馨雅打听起二人的情况。
“小荷和我不能分开，我俩青梅竹马，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的父母是一个单位的
。
我比她先出生十二个小时，中午十一点，她是晚上十一点。然后我俩就开始生病。
我们家人说哭哇，检查就是身体虚，小荷的体温总是在三十五度二三，我的总是三十七度二三。”
男生开始说情况。
女生接过话：“快满月的时候，一起去医院，咱俩就挨着放，一方爸和妈说我俩就不哭了，下手努力地碰到一起。
后来分开时间超过半天，我俩就生病，从那时就住在一起，没有办法，医院看不出来。
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再一起考表演系。现在分开超过四十八个小时，保证生病。”
“你俩出道就是情侣，别的公司不愿意要。”程馨雅懂了。
“有说行的，我一看那个男的色眯眯的样子就知道他想什么，我怎么可能答应。”女生说出潜规则。
“对，是骗人，没有一个娱乐公司会允许出道就情侣，有潜规则被人捧的那种，约会要偷摸进行。
我俩怎么可能悄悄的？分开时间长生病。其实我们是想自己办培训班，叫小孩子。
不然牺牲一个人，专门陪另一个，跟公司谈条件的时候吃亏，这还好说。
有势力大的人叫你陪酒你陪不陪？现在冒头的明星，哪一个没陪过？别说陪酒啊，他们，不说了，都知道。”
男生唉声叹气的，一副选错了路的模样。
“既然怕被潜，还找我要位置？”程馨雅笑。
“我俩放心你们，你们太牛逼了，你们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广播电视那个部门收拾不了你们。”男生回答。
女生点头：“我们知道你们人好，林总拎枪出去抓坏人时我俩就在关注，人帅，哦不是单独说长相，我们班里帅的人多了。
林总的帅是阳刚、铁血。然后他的气质还飘逸，总感觉他哪天会飞走一样，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很好，你俩准备一下吧，拍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