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人的道基是最为稳固的，尤其是你，就连我都有一些诧异，想必应该跟人皇圣像有关，按照常理来说你的道基除非是有绝强的可怕存在出手，否则是不可能被破坏的，难道乾坤镜不仅仅在你体内留下了印记，还留下了一部分力量？”
石剑之灵十分凝重，道基对于一个修行之人来说重要性可想而知，可以说，道基注定了一个人最后能够取得多大的成就，可是现在就是道基出现了问题，这让石剑之灵脸色异常阴沉。
在他看来，刚才并没有发生战斗，唯一有问题的就是乾坤镜的印记。
“若是乾坤镜真的没脸没皮，少不了我要亲自找上它好好交流一番。”
石剑之灵冷声，他说的交流毫无疑问就是交手了，两大圣器交手，说不定整个金乌界都要被打沉，要知道这金乌界已经不再是远古时期的金乌族领地，仅仅是一个大世界而已，对于仙人级别的强者来说，打穿一个大世界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前辈，倒不是乾坤镜在那道印记当中留下了手段，而是我强修大混沌术。”
林凡苦笑一声，开始将自己体内发生的事情跟石剑之灵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现在恐怕存在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因此不敢保留，生怕石剑之灵无法知晓全部。
“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石剑之灵脸色难看，他叹了一口气道。
“这也怪我，你的心脏虽然有人皇圣像的屏蔽，但也拦不住我，毕竟它已经破碎，而我则是完整的，当时我带着对人皇圣像的敬意，所以并没有强行进入，这才无法阻止你。”
林凡闻言也是点头，他倒没有责怪石剑之灵的意思，毕竟后者已经帮了他很多，虽然不清楚石剑之灵跟自己之间到底有什么因果，但是至少前者并没有带着恶意。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去修大混沌术，真的只能说不知者无畏，胆大包天。”
石剑之灵继续开口，解释道：“三千大道虽然都是适合诸天万族修行的道法，但是有一部分却很神秘，常人根本无法修行，大混沌术就是其中之一。”
“你现在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混沌气流的来历了吧，当初神祇开天辟地，无论是神国还是主世界，亦或者现在的大世界都是由无尽的混沌气流凝聚出来的，可以说除了神祇之外没有人可以掌控混沌，就算是仙人也是如此，他们得到了大混沌术最多也是研究，希望得到适合自己的一部分，然后融入自己的神通，而像你这样直接修行的，据我所知没有，不过我知道的也是在仙人这个境界，别的就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林凡也明白原因，一个人所接触到的世界跟他自己的修为有着很重要的关系，例如石剑之灵，他堪比仙人，所以接触到的也都是仙人，像林凡这样，他现在是天人境五衰，战力堪比破虚境，所以未来他接触到的基本都是天人境五衰以及破虚境这个境界，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都是如此。
“我本来也觉得大混沌术应该有些猫腻，只不过后来并没有推演到如此严重的境况，而且为了磨灭乾坤镜的印记，就只能选择了修行大混沌术。”
林凡开口道，他再次咳血，不过脸色稍微有些红润了，毕竟他可是堪比破虚境中期的存在，气血稳固，即使是大道有损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身死道消的情况。
“没错，大混沌术的确有问题，可以说这是诸神故意留给诸天生灵的，修行大混沌术害处不小，但是为了混沌体依旧有无数生灵选择去修行，但是最后没有一个得到善终，我曾经听到我家主人跟人皇谈论过，大混沌术涉及到诸神，有大问题，至于什么问题他们没说，我也不清楚。”
石剑之灵叹了一口气，大道损伤就算是他也觉得棘手。
林凡闻言深吸一口气，虽然他不清楚石剑之灵的主人是谁，但是可以跟人皇坐而论道的毫无疑问是远古三皇五帝中的一位，那两个至高存在都对大混沌术如此忌惮，那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猫腻了，而且看样子这两位至高存在还心有顾忌，并没有将此事传扬开来，估计跟诸神有着极深的因果。
“我这算不算通了一个马蜂窝。”
林凡无奈，没想到自己一心想要磨灭乾坤镜的印记，没想到最后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好在你仅仅是将心脏演化成混沌，不然凭你现在的境界瞬间就会被混沌淹没，彻底消散，融入到天地间的混沌气流当中，也是因为你仅仅混沌化了心脏，还算有一线生机，不然就不会是大道损伤而是身死道消了。”
石剑之灵毕竟是堪比仙人的存在，眼界很广，常人束手无策的大道损伤对他来说也有方法医治，只不过十分困难而已，就算是仙人也觉得麻烦。
“还请前辈搭救。”
林凡闻言一喜，不过随后捂住了心脏，再次咳出鲜血，他的血液带着一抹金色，这是在人皇圣像影响下才有的变化。
“我现在可以出手，不过无法将你的大道伤恢复过来，只能压制住让它短时间内不会变地严重，至于完全化解就要靠你自己的机缘了，若是机缘不到，即使我主人再现人皇复活也无法搭救，除非是神祇。”
石剑之灵开口道，大道伤真的是很可怕的存在，就算是仙人也无济于事。
“前辈压制我可以理解，但是靠我自己的机缘？”
林凡眉头一皱，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