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西回过神后摇头,扯了扯嘴角道:“没什么,打电话的不是宋然。”
“不是她?”迟茵拧眉。
可她刚刚明明听见花慕西喊的是顾太太,这个称呼除了宋然外,还会是谁?
不等她多想,花慕西便低声道:“宋然近期回不来了,不过该来的好戏还是会来,就是宋然不在,我们来处理可能有点麻烦。”
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很是年轻,甚至还带着一丝的高傲,尽管她不知道那女人高傲的资本从哪里来的,但宋然的话她不能不听。
“花姐,什么意思啊?”迟茵不解的问道。
难道是宋然知道这件事有很大的风险,所以想让她们来背锅?
花慕西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欣慰:“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先将眼下的事处理好吧。”
张了张嘴的迟茵见她脸色依旧很差,只是花慕西不愿意说,她就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没用,这么一想,迟茵也就不在继续问。
……
晚上,青阳城靠近海城的西郊边缘里,一辆小破烂面包车行驶在高速路上。
小破烂面包车里的人正紧紧地抓着双手,时不时的往车窗外看去,可那漆黑的夜晚下,什么都看不见。
在逼仄的车厢里,一身破烂,身上还散发着臭味的男人忍不住道:“陆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老阮啊,咱现在去海城的一个村子里,先躲避两天,等这件事过去了,在出来。”陆老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而身上还散发着臭味的男人正是阮伟诚。
他十分不解的看着陆老师:“我们为什么要躲?我们也没有做偷鸡摸狗的事,这不是这么个事啊!”
陆老师一愣,随即故作生气道:“不是你告诉我说你的处境暂时不能让你女儿知道么?那人对你拍来拍去,不就是你女儿找来让你回去的人么?”
“不可能啊……”阮伟诚底气不足道。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陆老师直接打断:“怎么不可能?拍到了你的照片,那人回去才能找到你女儿要钱,或者说你早就想回去了,只是拉不下面子?”
“我没有!我不想让她担心我,她的命已经够苦了,我不想成为她的累赘。”阮伟诚捂着脸低声道。
黑暗中的陆老师挑眉,唇角微微上扬:“这不就对了?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她非但不能理解,甚至还找人拍你,她对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说完,他还故意哼了一声。
阮伟诚激动的反驳道:“我女儿对我很好!是我接受不了没用的自己,还经常拖她后退,现在还被人骗了,这一切都是我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女儿好,时间不早了,再眯一会儿,估计下半夜就到了,老阮啊,我这苦头可都是为了你吃的啊!”陆老师闭着眼睛叹了口气,语气里还带着无奈。
阮伟诚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抱歉”后,便继续看着车窗外发呆。
还想说点什么的陆老师,见此只是拿出了手机,迅速编辑了短信发出去。
小面包车行驶的飞快,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就抵达海城的一个小山村里,这村子非常的落后,一个村住的人群分散的很散。
当面包车停下后,阮伟诚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入眼看见的是一栋小两层的红砖房子。
阮伟诚看着没装修的红砖房子咋舌,许久才道:“陆老师,咱们……住这里么?”
正在拿行李的陆老师没好气的点头:“这是我乡下的房子,要不是为了躲开你女儿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回来这地方。”
“谢谢啊,陆老师。”阮伟诚羞愧的说道。
要不是因为他要去打工,陆老师也不会跟着他来这地方吃苦,甚至还继续过自己的好日子。
陆老师提着行李径自往里走去,语气隐约有点不耐烦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儿休息。”
“欸,好,我这就来。”阮伟诚忙点头道。
他将自己的背包拿下来,往一楼的客房走去,没有装修的客厅里,除了一张八仙桌外,再无其他的家具,他走进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外,再去其他。
阮伟诚随意的收拾了一下,便直接躺在木板上,他透过距离床头不远处的窗户,心里闪过一抹难过,祈祷着阮轻不要因为他的离开太过伤心。
次日,早上六点。
好不容易睡着的阮伟诚,被吵杂声给吵醒,他揉了揉双眼,憔悴的起来。
“老阮啊,你起来了,快吃早餐,吃完了咱上山上走走。”正在吃包子的陆老师冲着他说道。
阮伟诚刚想问为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闪光灯给吓到,他脸色惨白的看着拿着手机的青年男人。
正在吃包子的陆老师愤怒的瞪了眼那人:“陈山,你怎么回事?你要拍你现在处境落魄也别将老阮给拍进去啊!”
“不好意思,阮哥,我就是想发个朋友圈,对不起,我马上就删掉!”陈山忙道歉。
回过神的阮伟诚笑着摇头,表示没关系,陈山是后来进入理财班的人,因着不少老学员都投资了那理财公司,才慢慢的和他熟悉起来。
而这一次去打工的人也有他,据他所说那投资的钱是父母养老的钱,现在被骗了,他也找不到月入五千以上的工作,所以才跟着一起去做工。
虽然那工作累,但省吃俭用下来,一个月可以存个五六千。
在阮伟诚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包子的时候,陆老师给了陈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