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做了一大桌子菜,罗有财也特意去找了些宗里面不常见的菜肴。
柳苏的菜单独放在面前。
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坐好,等着李少典宣布开饭。
“咱们守拙峰的队伍是越来越大了。”
李少典环视着所有人,“希望我们守拙峰的所有人,能够一直平平安安。”
“开饭。”
话音未落,除了柳苏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的菜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开始拼命抢菜。
一双筷子都能变出花来,精妙的武学成为了抢菜的绝招。
六个人当中,罗有财无疑是最吃亏的那个。
甚至连已经夹起来准备送进嘴里的鸡腿,都被夺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陈安年不禁想起了当初,刚来守拙峰的时光。
真是让人怀念哪。
饭后,
陈安年坐在凉亭下,看着天上的月亮,柳苏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懂事地没有上前。
一个师傅,四个半徒弟,一排坐着。
“老四啊,林家很强,你千万不能冲动,慢点来不着急。”李少典说道。
“就是,也许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帮你把林家收拾了。”沈春秋笑着说。
夏龙雀剔着牙,啐了一口:“呵呵,你还是先把你的一字跨符海练出来吧,整天有的没的。”
沈春秋赶紧看向李少典:“师傅,三师弟最近态度很不好,一点都没有身为师弟的自觉。”
李少典弹了弹手指,夏龙雀“嗷呜”的一声跳了起来,
“啊,师傅,我错了,我错了……”
月光下,所有人都在笑。
陈安年拍了拍罗有财的肩膀:“等我把林家解决了,你就再回来开太清阁。”
“好,我这罗阁主还没当过瘾呢。”罗有财摇头晃脑地说道。
明月渐渐到了头顶,
徐守樵轻咳了几声,“那个啥,咱们是不是该去睡觉了?”
“睡什么?明天都走了,不多坐会儿?”罗有财好奇地问道。
李少典也赶紧咳了两下:“废什么话?赶紧回屋睡觉!”
几个人连忙起身,啧啧说道:“刚开始还没觉得,这下子怎么就突然困了呢?”
“是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陈安年一脸尴尬,你们特娘的能不能敬业一点啊?
装也装的像一点儿。
柳苏乘着月光而来,清修如拂柳。
陈安年轻轻将其揽在怀中,闻着发丝上的清香,心中一片安宁。
“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柳苏抓着陈安年的手,一点一点摩挲着陈安年手上的指纹。
“放心,我会小心的。”陈安年看着天上的月光,“我给你读一首诗吧……”
“嗯。”柳苏的眸子里全是如水的温柔,颔首靠在陈安年的肩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柳苏听痴了,就连天上的明月也仿佛遮掩上了一层薄纱。
不远处的黑暗里,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
“念个什么诗啊?这种时候就不能做点人事?”罗有财恨不得提醒陈安年。
“你懂什么?小师弟这叫情调。”沈春秋说道。
李少典啧啧称奇:“我读了那么多诗,这首诗堪称把月写到了极致,老四什么时候有这种功夫的?”
……
良久,
柳苏蓦然抬头看向陈安年,“我还记得公子给我念的那两句诗。”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外人都说公子是血菩萨,在柳苏看来,公子是天上的仙。”
陈安年刮了下柳苏的翘鼻:“你啊,可不能这么夸我?”
“我没有夸,就是实话实说。”柳苏环抱着陈安年的手臂,“如果不是公子,柳苏恐怕这辈子都离不开那个泥潭。”
“如果不是公子,柳苏又怎么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陈安年笑着轻抚着柳苏的长发。
“对了,公子,你有没有对其他人念过诗?”
陈安年的手上微微一顿,旋即笑着摇头:“当然没有对其他人念过诗。”
他把念这个字重重地强调了一下。
给安知否的诗,不是他本意,当初就是为了换到金书残页而已。
而且他只是写,绝对没有念。
……
第二天一早,
守拙峰众人也要走了。
陈安年一个人站在山脚,目送大家离开。
临分别前,陈安年抱着柳苏狠狠亲了一口,“乖,等我过去接你!”
柳苏羞红了脸,却还是一步三回头,最后依依不舍离去,跟着大部队前往新的地方。
陈安年叹了口气,回到守拙峰。
昨天这里还热热闹闹,现在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好似书中所说,守山的座山雕。
陈安年坐在石头上,准备收拢这次的战利品。
还没等他打开第一枚储物戒。
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安知否!
那个绝美如脱尘仙子的美女子。
“安……安师姐。”陈安年赶紧起身,磕磕绊绊行了一礼。
安知否走到陈安年旁边,轻轻坐下:“你在紧张么?”
陈安年艰难地移开目光,“安师姐说笑了,我紧张什么?”
不是他意志不坚定,任谁看到这张脸,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能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