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疯了!不知道为什么疯,总之心里很疼,很不爽快!师弟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呢?
如,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做为师兄的他有那个必要将他的尸体找回来!!但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内心的感受,真的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弟才那样做的么?他双目赤红的看着绿茵,头发凌乱,像极了疯子,他嘶吼着挣扎“放开我!我要下去找师弟!”
“你想死吗?!这悬崖深浅我们都不知道,而且谁说他死了?!你么?还是我?还是狐狸说的?”
凡梦举起小爪子弱弱的说道“貌似是我说的!”
此话一出,立即遭来绿茵的毒视!“闭嘴!都是你惹的祸!”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老苏这么激动?!”它真的是冤死了!做狐狸真的很可怜,耸拉着脑袋开始蹲在地上画圈圈。
“你放开我,我要下去找师弟!”
“你闭嘴!别疯了!”
一拉一扯的在悬崖边上演着,就在两人一狐互相抵制的时候,崖底突然刮出一阵怪风,将半山腰上那棵枯木上的蓝色包袱吹了起来,直往上飘,这或许是诡异了点,当那个包袱落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两人一狐顿时傻眼了,这这这,难道就是天意??公治书汶真的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意外而已”苏霜自楞然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旋即在空中的包袱。
“包袱都在下面,估计人肯定也在下面了,唉,他死得可真悲哀,连个尸首都看不到”狐狸无奈的摇头叹息。
绿茵恶狠狠的看着这只欠扁的狐狸,冲它吼道“你闭嘴!再吵我把你扔下去!!”
“哼,实话而已!”狐狸闷声嘀咕,抬起爪子继续画圈圈。
苏霜自悲痛欲绝,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跟公治书汶就跟亲兄弟一样,这死亡的消息也未必来的太突然了吧?绿茵看着坠落在地的包袱,步履瞒珊,一张犹如出水芙蓉的容颜在这一刹那变得跟白纸一样透明,双眼微红,波光盈盈,她强忍住破眶而出的泪水紧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死亡的可怕,人的生命比什么都脆弱。探出雪白的玉手颤巍巍的将包袱捡了起来,木讷的看着它发起呆来。
狐狸咂了咂嘴巴,没有哼叫,没有感伤,只是那只小巧的爪子举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场气氛温度严重下降。
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整个好阳山都得知了公治书汶的死讯,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悲伤的,更有无所谓的,徒弟的死,齐子墨没怎么表态,但是公治书汶毕竟是青阳丞相公治明嘴疼爱的儿子,人死在好阳山,他这个做师傅的理应上门去赔不是,齐子墨袱御剑去了丞相府。
苏霜自在少阳峰为公治书汶办了一个小小的葬礼,墓碑建在后山的小竹林里,当日,流风、王俊、钱多多、碧之心等诸多和公治书汶玩的不错的人皆来到少阳峰吊唁,就连从未露过面的钟函也来到了现场,碧之心毕竟年幼,公治书汶在世的时候尤其爱跟他腻在一起,现在喜欢的人莫名的死了,叫她如何不难过?她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纱裙,瀑布般的黑发直垂腰间,头上的两个蝴蝶发髻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肿的只剩下一条缝隙,稚嫩的脸庞满是泪水,她抱着那块木牌哭得撕心裂肺,“汶哥哥!”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的听不清楚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汶哥哥会死?就好像心窝里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疼并难受着,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呜,内心的哀怨冲破了她的意志力,她仰天呐喊“你活过来啊!!”声音凄厉哀伤,让人听后心不由得也跟着伤感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几名少年也是垂着头不发一言。不远处,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众人闻声回过头一看,只见那人长得十分俊美,剑眉鹰目,高挺的鼻梁下,殷红的薄唇紧抿着,长发束冠,一身黑色金丝锦袍将他衬托的完美无瑕,只是,那一身冰冷的寒气直入人心脾,他停下脚步,如星的眼眸冷漠无常,他就那么看着前面那一堆小坟包,黄色泥土上还插着一枝白色花圈,正随着微风飘然临下,苍凉又简陋,看到这一幕,他缓缓皱起了眉头,低沉的嗓音渐渐响起“好歹也是个王爷,墓地怎如此简陋?”
像是质问,又像是指责。
苏霜自微微一愣,心里极为不乐意,坟场简陋?若不是他极力央求师父恐怕师弟还没有一处入土为安之地,这个向来不喜师弟的尊贵王爷没有出力也就罢了,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当真是可恶!随即收敛起讶异板起脸不悦道“青师弟,我不管你之前与书汶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他,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你若不是来吊唁师弟的就请离开!”
钱多多早就看这个臭屁的青语堂不爽了,有了苏霜自的前奏也不顾王俊的劝阻,冲了出来一把揪住青语堂的衣襟,吓得众人都倒吸一口气,钱多多恶狠狠的看着他那张俊脸,想起之前公治书汶刚入山的时候受到这个人的压迫,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抡起拳头便朝青语堂的脸砸去“砸死你这个卑鄙小人!”
这一拳头砸下去估计青语堂的牙齿都得给掉了!
“四弟,不可冲动!”王俊与流风二人在同一时间奔上前来制止,然而,那带着强烈怒意的拳风在一霎时间截然而止,只见青语堂眼疾手快的及时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拳头,冰冷暴怒的声音宛如千年寒铁“你算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