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哭一会，哭一小会就好了。”
沐卿言话还没说完，御九渊抱住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一只手在沐卿言的背上温柔地拍着，安抚着她的情绪。
“怎么了？”
好半晌，御九渊才缓缓开口，朝沐卿言问道。
“婆婆死了。”
“她对你很重要？”
沐卿言点了点头，“是婆婆将我养育成人，可是她却在我沉睡的过程中走了。”
“知道原因吗？”
“天道之选。”
是他，让婆婆重伤的！
“刚才谢谢你。”沐卿言说着便要从御九渊的怀里离开。
然而御九渊并没有如她所愿，还是将她抱在怀里，用下巴抵住沐卿言的头，“别乱动。”
让他再抱一会。
他怕不抱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你知道天道之选是谁吗？”御九渊为了转移沐卿言的注意力，朝她问道。
沐卿言摇了摇头，“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的。”
“嗯，你找到了。”御九渊松开沐卿言，垂下眸子注视着她，并温柔地抬手将沐卿言脸上的泪痕给抹去，“我便是天道之选。”
沐卿言眸子里猝不及防闪过一抹震惊之色，她眯了眯眸子，“你就是天道之选？”
御九渊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你婆婆的存在，我也从未伤害过她。”
沐卿言犹豫了一会，旋即闭上双眸，不断用灵识探知御九渊的记忆。
当她睁开眼睛那一刻，一张小脸变得苍白无比，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御九渊的记忆她全都看过了，那个女子是谁，为何和她长得如此像，就连性格特点也像她。
沐卿言顿时觉得头好疼。
头疼欲裂的感觉令她隐隐有种窒息之感。
御九渊将沐卿言拉到了怀里，用自己的大手去温柔地摸着沐卿言的头，“卿卿，乖，不想了。”
沐卿言试着不去想那些，顿时头疼欲裂的感觉减轻。
她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可是，她的那些记忆是无缝衔接，根本不可能有失去一些记忆的可能。
可是她忘了一件事，有人不仅能够抹去一个人的记忆还能够去改变一个人的部分记忆。
“御九渊，你究竟是谁？”沐卿言半晌才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相信我之前说的话？”御九渊朝沐卿言问道。
之前说的话，沐卿言清楚他是指什么。
那便是她是他的心上人。
看他的记忆，他真的很爱她的心上人。
而她真的可能是这个人吗？
沐卿言避而不答。“不，你不是天道之选，我亲眼所见是天道之选伤了婆婆。你不是。”
“卿卿，我的确是天道之选。可我从未伤过你的婆婆。”
“你的意思是我亲眼所见是假的？”沐卿言瞬间眯了眯眸子。
“有时亲眼所见也不一定为真。你可以去问云寒烟真实的情况。”
御九渊虽然不清楚沐卿言口中的婆婆是谁，可他有把握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他不可能伤害沐卿言在意的人。
“他连天道之选都不愿意告诉我是谁，就算是眼见不一定为实，他也不一定会告诉我真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