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青辞，然后是温衡，再是云寒烟。
如今是龟爷爷。
至于御九渊……沐卿言觉得他也是不知情的，否则不会问她认不认识莲殇。草丸子也没理由骗她。
但为何知道的那些人，唯独瞒着他们俩个人。
还是说他们俩个人之间有过什么吗？
沐卿言不禁眯了眯眸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沐姑娘，有些事，不可强求，到你该知道的时候你便会知晓，现在不是时候。”龟爷爷语重心长道。
沐卿言心里有种无奈，“你能告诉我什么事情便说吧。”
她也确实不想强求。
那部分记忆对她真有那么重要吗？
沐卿言扪心自问，她心里给出的答案是没有那么重要。
一些人，不认识了，可以现在去认识。
“沐姑娘五百年前我鲛人一族隐退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龟爷爷望着沐卿言，娓娓道来。
沐卿言听完之后，一双眸子里闪烁着不可思议。
“沐姑娘，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沐姑娘，我希望你能将灵儿带走，让她去接触外面的世界。”
“只有这些？”沐卿言见龟爷爷那么慎重，她以为是什么大事。
龟爷爷点了点头，“灵儿她需要接触外面的世界。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接收鲛人族。”
“可你知不知道她并不愿意出去。她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母妃。”沐卿言有些心疼灵儿。
这明明是一个编织的谎言，可灵儿却毫不知情，并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沐姑娘，我知晓你对先族长的做法不满意，可当时这是唯一能救灵儿的方法。先族长身为一个母亲，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就算她再恨那名男子，她也不能无动于衷。”
“……你说的我不是不懂。”沐卿言抿了抿唇，她不是不理解，就是有些心疼灵儿，小小年纪便经历那么多。
“沐姑娘，灵儿就拜托你了。”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只是你需要告诉我一件事。”
“沐姑娘是想知道那个男子是谁，在什么地方吧？”龟爷爷猜出了沐卿言心中所想问的。
沐卿言点了点头。
想取回灵儿本来的一魂三魄，必须先知道那个负心汉到底身在何处。
“沐姑娘，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这么多年过去，那个人应该已经改了姓名变了身份。”
沐卿言一想，“也对。”
“龟爷爷，你应该还记得我吧？”草丸子笑眯眯地望着龟爷爷。
它可没有忘记龟爷爷在看到它时眸子里闪过的一抹惊讶。
不过龟爷爷只是和言言谈论一些事情，它也不好打扰，便没有开口。如今他们已经谈论好了，那么它应该问他一些事情了。
“我的确记得。”龟爷爷捋了捋胡子，笑了笑，“当年多亏了你，我才得以见先族长最后一面。”
“你有什么和我说的吗？”草丸子觉得龟爷爷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它的事情。
当年他见它的第一面时，也是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