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沐卿言直接打断老乌龟接下来说的话。
她没有那么自私，让灵儿丢掉性命。
别人的命……
沐卿言有些心烦地望了一眼周围的鲛人侍女，同样是不忍心。
“言言，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草丸子的声音突然在沐卿言的脑海里响起，“……只有鲛人族族长的眼泪才有用。”
“为什么？”沐卿言蹙了蹙眉，不由得问道。
“我也不知道。”
沐卿言不由得眯了眯眸子，她不可能取灵儿的性命的。
“不过姑娘，我们这里有一滴眼泪，是先族长留下来的。”
“你说吧，怎么样才能给我？”沐卿言直接问道。
老乌龟缓缓道：“不是我们不给你，而是我们无法取出来。”
“什么意思？”沐卿言挑了挑眉。
“先族长这滴泪在灵儿的眼中。”老乌龟抬眸望了一眼吃得正欢快的灵儿，眸子里满是慈爱。
沐卿言有些庆幸道：“这也就意味着灵儿有两条命？”
“可以这么说，可先族长的这滴泪一旦从灵儿的眼中流出来，灵儿便会变成失了一魂三魄，失去天真与欢快。”
“她……”沐卿言眉心狠狠地动了一下，她实在是不忍心。
沐卿言感同身受，毕竟她也有过灵魂分裂的痛苦。
老乌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姑娘，不是我为难你，而是……”
“我知道，龟爷爷，你可否能告诉我灵儿她为何会失去一魂三魄？”
“此事说来话长……”
“沐姐姐，我吃完了！”灵儿的话打断了沐卿言与老乌龟的交谈。
“嗯嗯。”沐卿言温柔地笑了笑。
“灵儿，我先离开了，你和沐姑娘好好叙旧。”
“好的，龟爷爷。”灵儿甜甜地笑了笑。
“灵儿。”沐卿言唤了她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灵儿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怎么了？”
“灵儿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沐卿言突然问道。
“外面的世界……”灵儿一双灵动的眼睛转了转，“可是母妃说过，我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适合外面的世界，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可是灵儿，你看起来和我一样啊，我们都有双腿。”
灵儿单纯地摇了摇头，“我这不是双腿，是鱼尾。你看。”
灵儿那一双腿下一秒变成了鱼尾。
她的头发瞬间变成了金黄色，耳朵微尖，一双灵动的眼睛还是和之前一样十分好看。
“沐姐姐，你看，我和你不一样。”
“灵儿就没有想过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不，我不能去，母妃就是因为我偷跑出去而死的，我不知道我再偷跑出去，还会有谁因我而死。”灵儿垂下了眸子，嗓音里带着几丝哭腔，“如果我当时不偷跑出去玩，母妃也就不会死了。”
“灵儿有没有一种感觉？”沐卿言温柔地摸了摸灵儿的头。
“什么感觉？是母妃一直在身边的感觉吗？”灵儿灵动的眼睛里闪着几丝亮光。
沐卿言点了点头，“嗯。”
看来灵儿也是有感觉的，毕竟她的母妃一直在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