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没好气道：“那你干脆别喝。”
九域将杯子放回原处，幽幽地瞟了司徒枫一眼，语气里仍旧带着几丝嫌弃之意，“司徒枫你这一身泡茶的好技艺怕是废了。”
司徒枫忍不住反驳道：“胡说！”
九域淡淡阐述一个事实，“没心思泡茶便不要泡，糟蹋这上好的茶叶和泉水就是你的不对。”
“你......”司徒枫被九域看出心不在焉也没有太惊讶，毕竟九域洞察人的能力是他望尘莫及的，他望向九域欲言又止，原本抬起手想帮九域再重新泡上一杯好茶的动作证明自己手艺没废的动作一滞，接下来的泡茶动作也随之戛然而止。
九域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语气淡淡，没有一丝起伏，“你不愿说我不会强求。”
司徒枫眸光微动，微微点了点头。恍惚间他似乎记起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那是他也说了一句“你不愿说我不会强求。”
九域眸光淡淡落向窗外，“天快亮了。”
“是啊，一夜过得真快。”司徒枫不禁道，时间真是在指间不知不觉流逝。
“备好早膳。”九域淡淡品了一口自己泡的茶，精致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后，又道：“等会她该来了。”
司徒枫：“......”
所以，这是让他准备早膳的原因？
这算是强行给他塞一把狗粮吗？
司徒枫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确定她会来吃早膳？”
九域嘴角噙着一抹谜之浅笑，“她不会有便宜不占。”
“行了，我知道了，等会吩咐下去的。现在不过天快亮，她应该不会那么早醒。”
“嗯。”九域淡淡应了一声。
“现在时候还早，不如对弈一局如何？”司徒枫提议道，光喝茶也没有什么意思。
“好。”
司徒枫吩咐下去，不一会白玉暖棋与棋盘便送了过来，他们便开始下棋。
“封禅的日子快到了吧。”九域手执一枚黑子放到棋盘上后，突然淡淡道。
司徒枫淡淡点了点头，道：“还有十日吧。”
“给司徒澜找点事。”九域漫不经心地语气响起，语气里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他可不想沐卿言废太多心思在司徒澜身上。
司徒枫拿白子的动作随之一滞，“你还真打算帮我抢回太子之位？”
“我像是开玩笑？”
司徒枫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无心于太子之位。”
九域瞥了司徒枫一眼，似有寒意，“可你和沐卿言做了交易。”
司徒枫被九域一噎：“......”
他莫名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可......我觉得在封禅上不太合适。”封禅毕竟是祭天地的大型典礼。
九域睨了司徒枫一眼，朝他问道：“你信天还是信地？”
“这个......”若不是九域提，他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后，“我似乎什么都不信。”
“既然都不信，那有什么关系。”
九域说得十分理直气壮，司徒枫一时竟无法反驳。
九域眸光落到棋盘上，漫不经心的语气再次响起，“你我都清楚所谓封禅不过是维护君主权力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