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已经在相信与怀疑的矛盾里,饱受了许多煎熬。只有亲眼看到或者是找到亲眼看到的人,才能让她打消疑虑,选择相信或者是去怀疑。
“既然进不去,那就找个了解详情的人问问吧。”冷振东知道芷兰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芷兰对这件事情那么关心,既然她想知道,那么自己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她了解详情。
“到哪去找?整个医院那么大,我没有一个认识的·”芷兰有些气馁,虽然她不想放弃继续努力下去。
“让我来想办法吧!”冷振东话毕,带着芷兰离开这里来到了住院部。
冷正东带着芷兰来到了医院的住院部。他想,整个医院那么多医生和护士,医院又出了那么大事情,他们一定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知道的越多,想说的yù_wàng就更加强烈,这是人类的共性,而女性更是在这一点上表现的尤为突出。
他带着芷兰来到住院部,这里是护士云集的地方,是与人交流的yù_wàng最异常的强烈的地方,也是最能打听到的消息的地方。
冷振东知道,如果是故意来打听消息,医院里的人不一定愿意说,于是由他继续装病,芷兰当然继续装扮成他的陪护亲人了。至于是什么亲人,也就没有必要再强调了。
这次冷振东要装出来的是得了重感冒,说到感冒,冷振东还真觉得这几天自己吃不下饭,头脑有些发热,还真的有点像是感冒。
在芷兰的陪护下,冷振东经医生诊断,还真是感冒伴有轻微的发烧。本来医生说不需要吊水,给他拿点药回家服药就能解决,可冷振东找到各种借口不吃药要吊水,医生没有办法,只能答应给他吊水。
医生为冷振东开好了药交给了护士,护士带着他们两个来到输液室,为他扎针试药。
一直陪护在冷振东身边的芷兰,好像觉得自己这名亲人做的并不称职,或者是根本就是多余的,愣在那里什么忙都帮不上,这让她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护士,听说你们这里出了事,是什么事?”冷振东借着护士为自己扎针的空,向护士打听。
“对不起,不知道!”护士好像对这件事情很敏感,不肯吐露半点消息。
娴熟的护士很快为冷振东扎上针输液,然后端着医疗盘,离开输液室,冷振东再想问都没有机会。
芷兰担心输液的太快,冷振东不适应,把输液的流量减小点后,深深叹了口气说:“这下倒好,消息没问到,倒是挨了一针!”
“别灰心,我们还有机会!”冷振东其实知道,想要从医院的医护人员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是很难了。医院一定是在封口不允许将此事件说出去,医护人员也都缄默不提,整个住院部也是一改往日的繁闹,变得冷冷清清。
“你都看到了,护士都不愿多说,医院肯定下了封口令,不允许她们说出去吧!”芷兰也猜到了护士护士不愿提起的原因,于是更加觉得更加悲观失望,不会再有什么收获。
此时进来一位满头白发,看起来绝少不过八十岁,身着一身老式的蓝色军装的老人。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靠在冷振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老人看着护士为他扎针输液那么流畅,不住的夸赞这位护士的技术了得。医院好像对于护士们也下了“禁说令”,不允许她们多说一句话似的。对于老人的夸赞,她只是报以微笑,表示感谢,并不说一句话。
老人乐呵呵的目送护士走远后,发至内心的深深感慨:“这姑娘多好,只可惜是个哑巴!”
对于老人的推断,冷振东和芷兰都忍不住在肚子里一阵狂笑。可出于对老人的尊重,愣是憋在肚子里,没有笑出来。
老人的想法有时候是那么的简单,简单到像孩子一样可爱,所以我们总爱说“老顽童”。也许可爱的天性,我们一直都未曾丢弃过,只是一直被压抑在内心最深处,也只有到我们年老的时候,才能得到最终的释放吧。
“哟,年轻人,您今年多大了?”老人似乎闲着无聊,于是和冷振东闲聊起来。
“老伯,您好,我今年35了!”冷振东面带微笑的回话。他可不希望在这位老人的眼里,自己也是一个有着什么毛病的人,因此说起话来特别的小心。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校军衔了啊?”老人鼓瞪起那双眼睛,盯着冷振东的肩膀上的大校肩章,惊喜写满了整个脸上:“了不起!了不起啊!我到退役才只是少校,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
“老伯,军衔代表不了什么的,要比贡献,您老可是为国家贡献了一辈子,您是我们晚辈的榜样!”冷振东要小心伺候着这位老人。他想能坐在一起成为病友,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嘿,这可不假,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没少给国家立功啊,还立过一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我带领的部队,还在天安门前,接受过中央总书记的检阅呐!”年轻人爱畅想未来,老人爱回忆过去,看来成为了一个定则了。老人提起自己的过去,那是精神百倍,恨不得让时光逆转,回到过去,重新的再找回年轻时那风光的自己。
“是吗?哎哟喂,真是了不起啊!您还见过总书记他老人家啊?”冷振东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盯着老伯看。
“可不是咋的,我还和总书记握过手呢!”老伯满脸骄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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