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没察觉，攥着书简，手背的青筋暴起。
愤怒之下，他甩手打掉了书案上的东西，噼里啪啦传来一阵声响。
“为什么！为什么？师尊，究竟是为何？究竟是我哪里不如她？这掌门的位置是非要让楠枫做？她已成仙，我却频频修行遇到瓶颈，即使如此，我也算是终南雪排在第二的弟子。
师尊，究竟是为何？她既已成仙，却还要与我抢？
我真的就这么无能？”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凭什么啊！究竟是凭什么？”
屋外守夜的弟子被秋词早就支走了。
一墙之隔的秋词看着书房的方向，书房是秋月鸣最喜欢待的地方，他设置了结界。
在外的人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甚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秋词却明白，他在泄愤。
梳妆台前，她卸了头上发簪，梳妆整理好，从容睡在榻上。
自始至终，秋词都是笑着。
夫君，你莫要伤心，你想要的，都会有。
迟早都是你的。
约莫两个时辰后，秋月鸣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房间，宽衣解带悄声的睡在了秋词身侧。
见被子滑落，替她盖好。
背过身，秋月鸣根本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