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沉吟了一会,“那你说多少钱一天?”看来跟人讲价是常事,老板已经习惯这么做了。
“20怎么样?”刘宁真心可以,一口就砍掉了一半价,“那怎么行?太少了,20根本不行,最低30一天,再也不能少了。”老板连连摇头,刘宁看出的这个价果然让老板觉得有点肉疼,算了,三十就三十吧,能少一点是一点。
戈飞和刘宁硬逼着我要了壶碧螺春,说是用来补偿他们的睡眠,我无奈之下只好点了一壶,不过也好,等茶泡到没味儿的时候还可以倒白开水,虽然不是茶,但从茶壶里倒出来的开水应该味道有点不太一样。
任晓冉对这一切都不关心,她一再催促我们快点开始,她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任晓冉把挎包从身上解下来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把一元纸币。
我们三个很诧异地看着她,“你这是要干什么?付账么,哪儿淘来的这么多零钱。”我好奇地问她。
“付你个大头鬼啊,这是一会打麻将用的啊,你们都玩几块的啊,我们一般都玩一块的,为了一会方便,我昨天特意从超市换了二十块零钱呢。”任晓冉一张一张地在那里数零钱。
戈飞和刘宁满脸黑线,没想到我们玩的小奶糕看来都成了过家家,在任晓冉这里是真枪实弹地干啊,直接上人民币,我们只好也一人掏了十块钱出来做本儿。
我们大家都没有准备零钱,只好在任晓冉那里兑换,等输够十块或者赢够十块的话再换回一张整钱。
换成了玩钱以后我们三个的精神高度集中,这有了赌注明显是不一样了,一个小奶糕不过三毛钱,输一轮也就输掉一块钱而已,可现在一圈下来只要是输,最少就是一块钱,十块钱根本就不经输,玩不了几圈。
我们三个因为昨晚睡眠不足,还处于半清醒状态,没一会任晓冉就赢了好几圈了,脸上都笑得绽开了花。
“谁赢的多谁中午请客啊。”刘宁输的最多,他眼看翻盘无望,只好寄希望于蹭顿饭,以此来弥补他的损失。
任晓冉做了个鬼脸,“那只适用于你们三个啊,我赢了不算。”
果然耍赖是女生的特权,刘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戈飞,我们三个人都是一阵叹息。
玩了会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一些,不知道是输钱刺激了我,还是刚才点的那壶碧螺春有了效果,清醒之后我打牌就稳健了许多,戈飞和刘宁放炮的次数也变少了。
反倒是任晓冉在刚开始用掉了太多的手气,后面开始输钱了,任晓冉连输了三盘后急的脸红脖子粗的,我瞧着暗暗好笑,不过这谁也没办法,赌桌上就是这样,认赌服输,就算你是美女也没有例外。
等到中午的时候我发现竟然是我赢得最多,赢了六块钱,任晓冉从刚开始赢了二十多块到最后算了算总账,只赢了一块钱,满脸的沮丧,戈飞竟然没输没赢,这么神奇的事儿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所有输的钱都是刘宁一个人掏的,但他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我只赢了六块钱却要为此搭上一顿午饭的钱,我最少还得贴六十,这赔本买卖干的,戈飞和刘宁都是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这俩孙子,心里肯定在骂我是个呆瓜。
任晓冉还是不乐意地数着她的钱,数来数去也只多了一块钱,她是属于赢了钱也不用请客的人,自然是赢得越多越好,可惜在我们几个老油条面前,任晓冉没有捞着什么便宜,她嚷嚷着吃完午饭下午还要继续,我心想还继续个屁啊,再玩一下午老子赔本赔大发了,不过我嘴上没说,废柴都是肚子里不憋好,嘴上不会说的,我的这个特征相当明显。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多要了几瓶酒,戈飞在我的暗示下频频向任晓冉敬酒,任晓冉因为没有赚到钱心情不畅,酒自然也喝的不少,这一杯杯地喝下去,等午饭吃完的时候她已经软的快站不起来了,更别说去打麻将了。
戈飞和刘宁识趣儿地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先回宿舍了,我则把任晓冉扶到旅馆,趁她半醒不醒之中,又欺负了任晓冉一次,结果发现任晓冉在这种迷醉的状态下依然足够疯狂,两人就这么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正在我睡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突然被任晓冉摇醒了,“赶紧起来,你看都已经几点了?”
“几点了?”我揉着眼睛问任晓冉。
任晓冉举起手机放在我面前激动地跟我说,“看看,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噢。”我轻轻地哦了一声后翻身接着睡,“快起来,我的圣诞节啊,就这么睡过去了,你赶紧给我起来。”任晓冉一通嚷嚷,非要将我弄醒才罢休。
我被任晓冉脑闹腾的受不了了,只好记不情愿地翻身起床,“才八点多起来干嘛啊?”
“走,陪我过节去。”任晓冉已经穿好了衣服,她顺手把我的一堆衣服劈头盖脸地扔给了我。
我边穿衣服边问任晓冉怎么过节啊,我还真没什么准备,任晓冉告诉我晚上校园的广场里好像有圣诞晚会,我们可以去赶场子。
“圣诞晚会都是干什么的?”我已经穿好衣服了,“不知道,我也是昨天在学校里看见有打广告的海报,好像是校学生会主办的。”任晓冉打量了下旅馆的房间,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
我搂着任晓冉往门外走,“别看了,反正晚上还得接着住。”
任晓冉听见我这么说瞟了我一眼,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晚上还来啊,你行不行啊?”